所有人都睡着,程羌调小车内广播声音。裴听颂瞥方觉夏好几眼,感觉他头很快就要撞上窗玻璃。
他伸出手,拽住方觉夏棒球帽帽檐,使点力气,把他拽得偏过来,不在趋向于车窗方向,小心地帮他规避次碰撞危机。
窗户上防窥膜把蓝天染成深色,穿过条林荫路,发出新芽树枝投下影子,落在方觉夏轻轻摇晃白皙侧脸。
“……下面为大家播报天气,今日气温:9℃~14℃。”
广播里声音令人心安。
小文还奇怪着呢,“什?没买带保温杯啊。”
裴听颂抱住自己蜜罐子,“这是觉夏哥给熬糖水,你们抢什抢,你们是病人吗?”
凌啧啧几声,“哦哟生个病真是不起。”
“比不比不,”路远连连摇头,“小魔王被蜜糊心。”
江淼忽然明白,“难怪昨天觉夏去超市买那多雪梨。”
儿,最后翻出藏到最里面餐具盒,掰开盖子,取出里面勺子递给他。
怀里忽然间多个小罐子,裴听颂脑子有点短路,但他还是拧开盖子,清甜香气扑面而来。他用勺子舀下,清晨日光从车窗缝隙里透进来,照在勺里雪梨上,晶莹剔透,像冰糖块样。
裴听颂扭头看他,不知道怎就自动转换成唇语,“给?”
方觉夏淡色瞳孔往别处瞟,抿抿嘴唇也没说什,拿起生平第次抢来豆浆,握住吸管啪下戳破,递到嘴边。
这意思就是给!裴听颂心里开朵小白花,在春日阳光下晃着花骨朵。
啪嗒。
肩头沉,红色胎记最终还是撞进肩窝。裴听颂吸吸鼻子,假装自己反应力已经被感冒侵蚀,假装感觉不到有人借走他肩膀,只偏着头望向反方向车窗。
窗外深色世界里,摇摇欲坠片花瓣终于落下。
“……多云转晴。”
车子开
连开着车程羌都反应过来,“说今天觉夏怎天不亮就起来呢。”
贺子炎笑着揭短,“怎记得有个人以前说,自己最讨厌吃甜兮兮东西,是谁来着?”
裴听颂清清嗓子,瞄眼方觉夏就开始撇清自己,“鬼才知道,反正喜欢吃甜。”
大家起得太早,闹过阵子之后又睡过去,只有裴听颂睡不着,他发现这个保温壶看着大,其实可小,吃没多少就能见底。他想想,拧上盖子把保温壶搁在边。
方觉夏似乎很困,平日里他很少在车上睡觉,可今天也和其他几个样扛不住,脑袋歪歪,跟着车子晃,有种难得傻气。
他从来没有吃过方觉夏做糖水,次都没有。之前只从其他队友口里听说过,当时还相当不屑,嗤之以鼻,说着不就是糖水话。
可现在裴听颂早就忘自己当初样子,满足地舀大勺送进嘴里。熬煮很久雪梨变得绵软,透着点点水果酸,混上被冰糖浸润银耳,吃下去清甜又滋润,嗓子下子就舒服好多。
只是破掉舌尖沾糖水有点疼,但点也不妨碍。
路远眼尖,回头就瞅见,“小裴你在吃什独食!?”
“为什就他早餐是用保温壶装?”凌嘴里还嚼着肉包,“们不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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