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方觉夏紧闭着眼问
这家伙
危险指数也很高。他真是慌不择路，为
解决
个危险而去依靠另个危险。
工作人员正要给他们戴头盔，却发现最后个GoPro坏掉，不能录像，“要不等下？等他们把之前送上来。”
“觉夏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会儿又不知道敢不敢。要不就不录他视角好。”另个工作人员用对讲机联系下面机位，只取上面跳下去和下面仰拍视角。
教练固定好绳索，确认无误，“好，准备完毕，两个小帅哥，你们可以双人跳。需要
给你们倒计时吗？”
裴听颂摇摇头，说谢谢，然后拉着方觉夏手臂点点往前移动。跳台上风愈来愈大，盘旋在半空中，冷冷气流拥住他们，澄透蓝天仿佛触手可及。呼啸风里方觉夏听到裴听颂声音，他说闭上眼，于是他就真闭上眼。
懒洋洋。
“你还真要跳啊。”他望着已经穿戴好方觉夏，眼底都是笑意。
方觉夏已经说不出话，很轻微地点下头，显得更可怜。他不知道裴听颂现在上来是想做什
，见证他第次高空蹦极经历？还是纯粹觉得站上来看笑话会更直观？他脑子里想好多，瞳孔也跟着晃动。
裴听颂越看越觉得他可爱，又看见他静静地攥着教练胳膊，不自觉挑挑眉。
“他怕高。”裴听颂走过去，跟教练也跟工作人员说，“跟他起，们跳双人。”
他这辈子没有做过太疯狂事。就连追梦都依照着自己制定法则和步骤，步步稳中求进。稳定带给他安全感。脱轨，狂欢，失控，这些都是方觉夏二十多年来极力规避危险因素。
“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方觉夏听着他声音，抬抬头。
“嗯。”裴听颂站在跳台上，转过身背朝向即将坠入高空，面对着闭上眼方觉夏，伸出手臂将他拉入怀中，“你知道吗？据说蹦极这项运动，最早是起源于南太平洋群岛个叫做瓦努阿图国家，那里人认为，只有经受过高空考验才算真长大。所以几百年前，部落里男人会用藤条捆住双腿，然后从三十多米高个木塔上跳下去，在离地十多厘米地方咻下停止。”
边说着，他边轻轻将方觉夏拉到自己跟前。或许是真害怕，他能感觉到方觉夏主动贴近。
这句话来得突然，谁都没想到。方觉夏也愣愣地看着他，言不发。裴听颂直接伸手把他给拽回来，玩笑道，“看着干嘛，感动啊。感动就哭下看看。”
“你回来干嘛。”方觉夏开口还是冷淡语调，可手已经从教练手臂转移到裴听颂手腕，紧紧握着，下意识找更熟悉也更自在安全感。
“跳得很爽，还想再来次。”教练给他们穿戴上双人护具，裴听颂抬起手拨下方觉夏被风吹乱头发，语气温柔许多，“顺便也帮你渡个劫。”
“渡劫。”方觉夏小声地重复那两个字，心里惊讶，这个国外长大小朋友怎什稀奇古怪知识都学到。不过这个词还挺贴切，这好像真算是他二十几年人生中个挺大劫难，危险指数完全排得上前三。
心里这样想着，他又瞟眼裴听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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