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给裴听颂形容,两手比划着,“那个舞剧结束桥段是个坠落动作,要后仰落到张网中。爸开场前最后场彩排,切都很完美,他最后奔上高台,落下去,但那个网并没有固定好。”方觉夏语气依旧没太多波澜,平铺直叙,仿佛在陈述件和自己并不相关事,“他从几米高地方狠狠地摔下来,腿断。”
裴听颂望着方觉夏,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丝难过踪迹,好出声安慰。但他太平静,眉头都没有皱皱。
“他不仅错过职业生涯最好机会和高光时刻,也没有办法继续跳舞。那条腿遗留下来问题很大,算是断送职业生涯。”
“后来呢?他有没有转行?”
方觉夏拉拉自己袖子,觉得有些凉,“后来……后来他就每天喝酒、抽烟抽得很凶,就在家里抽,妈说这样对孩子不好,他也不在乎。他们天天吵架,大多数时候是为,他有次喝醉甚至对说,说以后也会像他这样当个废人。他是被老天捉弄,而生下来就没资格在舞台上跳舞。”
婚,柏拉图、笛卡尔、斯宾诺莎、康德、叔本华、萨特……数都数不清。”说着他似乎想到某个相当好论据,“你知道诗人莱蒙托夫?他说过句话——热恋和幸福使玩物丧志。”
这是个很新奇又现实说法。
方觉夏把他说话在心里反复揣摩,似乎觉得自己那点回忆也没什要紧。尽管裴听颂没过问,他还是选择剖开自己,他不想只做听故事人。
“是不是……从来没有提过父亲?”
裴听颂没料到他会说,他早就察觉到,父亲这个词对方觉夏来说就像是个障碍,每次说到,都会习惯性绕开。
方觉夏声音终于有些发颤,他吸吸鼻子,“很怕见到他,也很害怕在家里见到酒。他有次和妈吵架,忍不住动手,清醒过来又抱着她哭。很矛盾对吗?人原来会变成这样。”说完他看向裴听颂,笑笑,又摇摇头。
“妈还是很爱他,希望他可以振作起来。但是没什用,他次次试,又次次失败,后来甚至染上违禁品。某天从学校回家,发现家里值钱电
“对。”
方觉夏双手抱膝,“他之前是个很有天赋舞蹈演员,妈很爱他,他们很相爱,就像上次说,他们不顾切地在起。”
这样说法就像是童话和诗篇里爱情故事。但裴听颂已经看到结局。
“后来有,们家很幸福。现在回忆起来,觉得用幸福两个字形容童年点也不夸张。曾经也是在爱中长大孩子。”方觉夏眼睛飘向远处最后点天光,喉结滚滚,“再后来事说过,检查出来夜盲,然后落选。这对个家庭其实也不算多大打击。但是父亲,他获得个特别好机会,对他来说可以改变生机会。”
方觉夏看向他,“部非常著名舞剧请他挑大梁担当主演,他为这部舞剧练习整整四个月。每天都特别期待首场演出日子,数着日子上学,就为等那天。记得特别特别清楚,那个时候就趴在桌子上给日历画最后个叉,电话响,妈听没几句,就顺着墙壁滑下去,坐到地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