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歌?”裴听颂问。
方觉夏低头,看见几个工作人员已经将架白色钢琴搬到舞台角,他才开口,“你很快就听到。”
古筝琴弦落下最后音,在欢呼声中,主持人念出方觉夏姓名。
“那……就当你是唱给听。”在他上台前最后,裴听颂低声说出这样句。
方觉夏深深吸气,朝着舞台走去
等到完全退下去,台下看不见时候,裴听颂才拉住他手臂。他变,原本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这些观众面前演出亲昵姿态,可现在真喜欢上方觉夏,这场明晃晃营业戏码就心虚起来,他宁可藏着,宁可更小心更诚恳去对待。
“没事。”方觉夏很小声说,“你这样有点明显。”
“什明显?”裴听颂凑到他耳朵边,“怕你摔倒明显,还是喜欢你太明显?”
方觉夏心跳得飞快,可还是直直地瞪着他,有点像惊讶,又有点像生气。裴听颂见觉得可爱,又不敢再进步去接触,只能小心调整分寸,“开玩笑。”
可方觉夏没有生气,也不觉得生气。听着这曲子,他感觉自己好像某种在雪里冬眠蛰伏生物,冷硬鳞甲裹着他僵化躯体。这些是常态,是合乎规则。可现在,雪还没化,他先变。
房顶。裴听颂这时候才转过头去看屏幕,看到他在马上半拥着方觉夏射箭画面。下面还打行字——这段画面为某成员手机拍摄。
方觉夏被这尖叫震懵,又以另外个视角再次看见裴听颂教他射箭那幕,他真有些恍惚,局促地舔舔嘴唇,转头恰好与裴听颂视线相撞。
他看见裴听颂脸上光影,还有他勾起嘴角。
为他们而沸腾潮汐并不知晓这份真心。陷入到这份鼎沸漩涡中,方觉夏越发清楚自己真只能做个舞台上表演者,他不是个好演员。明明是场戏,双方都是为自己或者团队利益站到彼此身边,哪怕肩并着肩,心也隔得好远好远。所以他们要伪装,要做出亲密无间样子,最不济要看起来像对没有隔阂兄弟。
这场戏演到最后,究竟是谁入戏。
他不能变,他还得是那个冷血动物,否则他怎活。
春天是短暂。
他害怕春天是短暂。
古筝音色如雪水初融,琴弦在撩拨下微微颤动,裴听颂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会儿是你上台?听说你换歌。”
“嗯。”方觉夏垂下眼,看着地板上舞台与后台阴影边界。
方觉夏真分不清。
屏幕上花絮终止,主持人对台下仍旧激动粉丝说,“Kaleido筹备专辑过程中记录非常多精彩花絮,这些只是很小部分,剩下大家可以去团综里看。”
路远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主持人太上道。”
主持人笑起来,“好,那接下来就是表演时间,为这次时隔年新专见面会,Kaleido六位专程为大家准备各自solo表演。首先,第个为们带来演出就是队长江淼,他将为大家演奏《雪山春晓》。”
所有人起离场,越靠近舞台边缘视野越暗,裴听颂本来在方觉夏后面,但他刻意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后背靠很近,用这样方式帮方觉夏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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