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裴听颂继续道,“看起来不是个能给人安全感人。但
裴听颂却自顾自开口,“你猜怎着?刚刚睡着时候,又梦到你给唱歌,就是你白天唱那首,又听遍,真好听。”
说着,他看向方觉夏,“那首歌,是唱给对吗?”
方觉夏没有否认,权当做默认。
或许不光是唱给裴听颂,也是唱给自己听。
“是不是吓到你?”他又次问出这个问题,只不过这次,他加上主语。
他醒?
方觉夏起身看过去,看见裴听颂还闭着眼,但嘴角都勾起,装睡装得点也不成功。
“你醒。”
“没有。”
方觉夏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是不是很痛?要不要叫医生?”
现象可以呼叫们。”
“好,谢谢。”
护士将门带上,房间内下子安静下来。方觉夏看着睡着裴听颂,他脸上伤被纱布包好,左手手腕打着石膏。
他长这大,第次这心疼个人。方觉夏都怀疑自己和裴听颂是不是命里犯冲,他身上受过大大小小伤几乎都因他而起。想到他之前表演完还撒娇让他抱,突然就受伤躺在床上。
骨折该有多疼啊。
方觉夏不是个习惯推敲别人言辞人,可换做是裴听颂,他却能很快反应出细枝末节传递情绪。
“没有。”
裴听颂笑笑,“开始,以为恋爱和很多事是共通。只要想要,就定可以得到。说实话,也害怕自己追求对你造成困扰,每句话说出口时候,也会反复纠结,去拿捏分寸。”
他看向方觉夏,“没办法,也是第次喜欢个人。”
方觉夏忽然间就难受起来,他有时候会因为裴听颂大胆和勇敢,而忘记他其实是个比自己还要小男孩子。这个男孩不管不顾地把自己颗心掏出来给他看,而他却没有勇气去看,只是躲在自己壳里计算失败概率。
“你这紧张,不知道以为受多大伤。”裴听颂睁开眼,对着他笑,“没事,就有点点头晕。想坐起来。”
方觉夏忙帮他把病床调起来,让他能够靠着,他分明有好多好多话想说,可真见到裴听颂醒过来时候,却句话都说不出来。裴听颂就这看着他,看得他只能垂下眼,喉头梗很久,艰难开口,“明天……明天上午不用去打歌,推迟天。”
他刚出口就后悔,明明有那多可以说话,他怎偏偏挑这句?都这个时候竟然还在说工作事,就像个傻子似。
忽然间听到声轻笑,裴听颂声音温柔极,“是不是吓到你?”
方觉夏抬眼,在触到他眼神瞬间又撇开,抿抿嘴唇,又不说话。
想着想着,方觉夏鼻子就发酸。他趴在床边,伸出手,摸摸裴听颂手腕上石膏,指尖缓缓地沿着石膏往前,碰到他石膏下露出半个手背,他凸起指骨关节,轻柔地覆在他手上。
指尖在温热皮肤上摩挲着,不自觉嵌进他指缝。
心脏密密麻麻地发疼,发紧。
原来他这喜欢这个人。
嵌下去指尖想缩回来,但还没来得及缩回,就被攥紧手夹住,留住差点逃走十指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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