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站在那上面,定很登对。”
登对。
这个词对方觉夏这个从小说粤语长大人来说,很熟悉,也充满浪漫色彩。裴听颂脱口而出片刻,他仿佛就已经和自己爱人同站上去。
像对立统两极,像白桔梗和黑骑士。
“因此,最荣幸不是站在这里,而是站在这里用原创捍卫住自己尊严。”说完,他绅士地将直没有露出右手置于胸前,鞠鞠躬,“谢谢大家。”
大屏幕上出现他特写,坐在边凌突然开口,“欸?小裴手上是纹身吗?”
路远也看到,“对啊,这个位置不就是上次他受伤地方?说是让小猫咬来着。”
迟钝方觉夏这时候才发现,他放在胸前那只手上,有条黑色弧线,就在虎口位置。
不,与其说是弧线,不如说是牙印形状。
头看看手中奖杯,“其实这个奖杯应该是属于整个Kaleido,是队友们给灵感和创作核心,让有东西可写。不过他们不愿意上来,可能是害怕凌哭到脱水吧。”
台下人又次笑起来,镜头打给凌,他很镇定地摇头,表示自己真没有在哭。
裴听颂勾勾嘴角,“说起来,在这里也想对之前‘替’们泄曲人说,多亏你才能写出《破阵》,毕竟愤怒也是灵感来源之。”
这番话说得太直白,台下众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年仅二十岁男孩子,哪怕是站到BMA领奖台,依旧是那样锋芒毕现。但泄曲在音乐界都是非常可耻恶意竞争行为,听到裴听颂这样坦率,大家都不禁为他鼓掌叫好。
“但事实上,个人心中这首歌最好几句词,是队友方觉夏写。”隔着鲜花与红毯,他望向方觉夏,眼神温柔,“单纯愤怒如果作为整首歌核心,会过于激烈,是他词加入进来,调和统所有情绪,达到意境上平衡,甚至还添几分淡然处世禅意。”
难怪他带着手套不让他取,上台时候手也直背在身后。这些细枝末节,全都有迹可循。
只有在最后荣耀加身时刻,裴听颂才将方觉夏咬下伤痕贴上心口致谢,那是他从方觉夏身上学到谦逊,也是他全部爱。
就在这瞬间,方觉夏指尖麻痹,周遭盛大颁奖礼成融化油画,色彩斑驳,往下流淌,唯独他心是漂浮,朝裴听颂方向去。
切都被摁下静音键,他仿佛陷入虚幻夜盲之中,什都看不见,都是黑色背景。唯独裴听颂带着光,微笑着,步步朝他走来。
落座时候,他将自己获得奖杯递给方觉夏,温柔间带着丝孩子气责难,“起上去多好。”
“他真是个非常有音乐才华人。”
镜头里,方觉夏谦逊地微笑,双手合十。
眼神从爱人身上收回,裴听颂继续道,“大家都知道,是学哲学。圣贤先祖亚里士多德说过句话,‘个人尊严并非在获得荣誉时刻,而在于本身值得这荣誉。’”
这句话放在这里,不免让人觉得傲气十足,但偏偏是裴听颂来说,就极为合适,因为他值得。
他看向台下,英俊眉宇间并非骄傲,而是独属于他自信,是永远不会磨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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