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亦云真很香。从当初在商场里第次拥抱起,阮亦云直都那好闻。相比那时若有似无隐约香气,现在,这味道也变得更浓郁,更诱惑。
郭未告诉自己,这大概也有主观感情成分在吧,就好像他现在每多看眼,都觉得阮亦云变得更漂亮。
他不再紧靠着墙壁,伸手主动地拥抱住阮亦云,把脸埋进阮亦云发丝间,认真地嗅闻。
阮亦云笑着缩起脖子:“痒。”
每当他默认着似乎该告段落,想要往后退,阮亦云都会不依不饶地追过来,他便下意识再次迎合。
这个过程不断重复,当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已退到墙边。他身体又像前些天在医院病房时那样,紧紧地贴着坚硬墙壁,无法动弹。
阮亦云似乎对此很满意,在亲吻间隙轻轻地笑。温软气息打在郭未脸上,带着迷人香气,令他头晕目眩。
“……好像有点缺氧。”他趁着这个机会小声说道。
阮亦云扶在他腰两侧手紧紧,又缓慢地向下滑动,紧贴着他嘴唇用气声说道:“让你休息分钟。”
阮亦云与他对视着,也露出笑容。
这又是个熟悉、适合接吻时刻。
郭未眯起眼靠过去,与阮亦云亲亲,刚想往后退,阮亦云却追过来。
于是这个浅尝辄止亲吻便顺着双方心意变得绵长又湿润。
郭未原本还有些话想要说。
:“阿姨本来是给你买吧?”
肯定是买回来以后发现儿子不喜欢,不肯戴,才想转送给他。
阮亦云对着他笑:“跟你,不用分那清楚吧。给就是给你。”
郭未低头看向手里这条小怪鱼,心里无奈又好笑。
“那你就当是……她给,再转送给你,”阮亦云说,“好像都没送过什东西给你。就当是你第次来家小纪念品。”
郭未半睁开眼,有些迷蒙地看他。
阮亦云睫毛低垂,在下眼睑投下片阴影,因为太近整张脸都显得朦胧,看不清表情。
“你好香。”郭未喃喃道。
“你也是,”阮亦云又在他嘴唇上碰碰,“你不只是香,还是甜。”
郭未心想,他和阮亦云所表达,好像不是个意思。他从来不使用带有强烈香味洗护用品,更没有喷洒香水习惯,也不会散发信息素。阮亦云说他香甜,无疑是出自主观感情,是因为喜欢他,是种修辞。
你刚才说要帮你整理,是整理什呀?
你知不知道,从寝室过来这里比去你原来寝室更近,以后还是可以每天送你回家。
今天菜色都特别合口味,你平时是不是直偷偷观察爱吃东西,提前告诉叔叔?
等过阵子,你要不要也去家做客?爸妈人很好,跟他们提过你,他们肯定也会喜欢你。
但他嘴巴直没有空。
郭未迟疑两秒,然后小幅度地点点头。
很奇怪,阮亦云话听来牵强,却有着奇妙说服力。这个贵重又造型奇怪礼物,因为阮亦云方才话竟显得有几分引人怜爱。
明知是借花献佛,郭未也禁不住感到愉快。
“笑什?”阮亦云问。
“开心,”郭未把玉佩收进口袋,抬起头笑着看向他,“谢谢!开始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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