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脑袋都快负荷不爆炸。
明明已经快要吃不消。
所以才会决定晚点再看木阴野给名单。
为什——为什偏偏最后收尾会是最痛苦呢?
“……太过分。”
在开始流动乡下风景和只搭载稀稀疏疏几个老人公车中,景介甚至无法在空荡荡座椅上找个位置坐下,只是杵在出入口前动也不动。
“喂……等……”
虽然景介觉得是玩笑,但应该不是。
“别闹……吧?”
这话确实说得通。
“车来。得上车。”
下班得再等三十分钟。如果有事下次再当面问清楚好,作罢景介举起手跟木阴野道别踩上阶梯走进车内。
于是——不,然而……
木阴野如下定决心似地说出段话。
景介字不缺地将其听进耳里。
景介打定主意长长地叹口气。
“唉,雾泽。”
“嗯?”
身后唤自己名字木阴野冷不防——
“其实也不晓得该不该跟你说。”
常话题,不过木阴野口气还是跟平时在教室样轻松自然,这教景介稍微安心点。
之后景介跟木阴野开始闲聊起来。
像是“之后会常请假不来上课吗?”、“你喜欢演歌是遗传自爸爸还是妈妈兴趣?”之类。木阴野也跟平时没两样,用赢得男女双方好感那个熟悉高亲和力微笑与态度回答景介问题。有时又会半开玩笑地插嘴扰乱。
没多久,公车进站时间就快到。
“那差不多该回去。”
景介多希望是自己耳背听错。
但木阴野刚才确实是这说。
“灰原同学她啊,好像喜欢雾泽你喔。”
……昨晚枯叶为何会突然提议要自己当她丈夫疑问,这下也迎刃而解。
木阴野当初说什也无法轻信。那也难怪,因为木阴野所认识枯叶,并不是会说那种话女孩。
原因就出在,移植头部铃鹿族会受到原身体主人影响——
景介再也受不地在原地蹲坐下来。
这真不是闹着玩。自从昨天开始,下子是发生曲折离奇闹剧、下子是被强迫听堆荒腔走板内幕,光是这样已经够让自己混乱,现在却又补这刀……
“咦……?”
情不自禁地发出疑问同时,车门发出气压声关上。
车窗外木阴野又再次垂下头去。
公车缓缓驶动。
景介愣住。
用格外正经、不对——应该说沉重声音如此说道。
“干,怎吗?”
景介转头回望时,用眼角余光瞥见公车影子。大概再十秒左右就抵达吧。
木阴野像是踌躇不定似地紧抿着嘴唇。景介用眼神催促,但她依然低头不语。
公车在景介俩身后停下,打开车门。
“啊啊。还要充当公主保姆,辛苦啦。”
“就是说啊。”
木阴野站起来。道路另头传来听似车子引擎运作重低音,划破冬天清晨静寂。看样子公车终于来。
坦白说,他真累。
回家后再睡次回笼觉,然后再来盘算将来该怎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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