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是在拒绝木阴野诱惑,又彷佛是在说服自己似地——
「就算真实现,那又怎样?那不过是场误会而已。们终究是怪物,而他们则是人类。阻断在两者之间那道鸿沟,深邃得有如无底深渊。」
但,即便如此。
木阴野还是绷起严肃表情,不为所动地正视着通夜子——
「你那样说法就是逃避啊!」
「你又懂之前是抱着什样心情吗……和通夜子姐为敌时候,你知道有难过吗!你根本什也不知道,无论是心情也好,还是枯叶跟宫川心情也罢,你全部都视而不见……任性妄为、随意割舍切你懂什!拜托你看看自己模样,不要说那些自以为不起话!也不要把未来设限!你分明只是装出怀有觉悟样子,在逃避现实而已!」
木阴野愤慨模样和针见血言论,使通夜子又再次清楚地把怒意表露在脸上。
「……你这是在教训只要不放弃,梦终有可能实现吗?」
通夜子咬牙怒视木阴野。
「白日梦还是留在睡着再做吧。」
「……你说什?」
通夜子脸色沉。
脸上露出可怕——也可以解读为惊讶与愤怒表情。
「如果你向往当人类,那继续当人类也没关系。如果你希望变成怪物,那你尽管变成头怪物。要选择哪条路当然是你自由……可是,你明明向往当人类,却装模作样地模仿怪物样子,那不过是在逃避罢。因为你害怕遭到宫川拒绝,又在意自己怪物身分,所以才急着划清界线。哼,胆小鬼也在学人家装酷耍帅。连跟喜欢男生告白勇气也没有……只是个窝囊废罢。」
「少说得头头是道,你又懂……」
试图扫倒通夜子。
通夜子跳向背后。脸上挂着困惑表情拉开距离。
「……你有什企图?」
「没什企图。」
木阴野缓缓爬起身,嗤鼻道:
放声大喝。
「那问你……不然们又是怎诞生到这个世上?不就是父母互相解契合吗?难
「只要保持清醒仔细看清楚,梦其实不过只是现实而已。」
即便如此,木阴野仍没有丝毫怯色。
「就是因为认定它是梦,所以才会实现不吧?通夜子姐……不对,不光只有通夜子姐你。、枯叶、步摘……们铃鹿族时至今日仍能生存下来,并不是场梦,而是现实。不认为光凭心想就能事成。可是旦放弃,实现机会也就没。」
「如果那不是梦,看应该是妄想。」
通夜子嗤之以鼻。
通夜子眯起眼睛,气势更加凶险。
然而木阴野却以更大音量嘶声喊叫:
「怎可能懂!谁教你从来没找商量过!」
那声宛如在恸哭。
又好似在宣泄心中悲愤。
「只是想通,通夜子姐。」
通夜子还没来得及问,木阴野便抢先说下去:
「你之前说那些根本是鬼话连篇。」
接着,她气势汹汹地怒瞪被批得文不值而眉头深锁通夜子。
「说什『忘记』,说什为宫川幸福?你分明只是在逃避自己境遇吧?生为铃鹿,被当成人类养育长大……们境遇还算挺方便好用嘛。因为可以只在对自己有利时候抛弃人类身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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