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感想?」
供子忽然垂下视线看着地面。
沉默半晌。
「……愚蠢透顶。」
她喃喃地咕哝道:
「不切实际得救想吐,理论荒谬得让肚子火,你讲那些废话连个屁逻辑也没有……憎恶与怨恨岂会那简单就凭空消失。」
「哎,倒觉得如果有那样世界,你们『此花』定也能过和平日子呢。」
说完,依纱子便站起身朝饮水台走去。
用清水洗掉黏在手掌上蝴蝶尸体和体液后,又重回原位。
「鳞粉很难清洗干净呢。」
见蝴蝶停在长椅边缘,依纱子向停止拍动翅膀暂时歇息它伸长手。
灵巧地拎起蝴蝶后,将其包在掌心——
然后毫不犹豫地使劲捏碎。
「你看。」
朝着供子摊开手掌上,黏着团捏碎腹部和折断翅膀所留下污渍。
「嗯,是啊。这知道。」
供子向回应得理所当然依纱子投以诧异视线。
「你想说什?」
「供子学姊,想知道是……」
同时,依纱子也回望供子眼睛。
好笑趣事』来形容那个,你这个人简直坏到骨子里。」
「你不也样常常把人家不幸当『有趣』吗?」
「但不会笑成像你那样子。」
如供子所言,依纱子脸上挂着非常愉快表情。
她眼神如凝视着岸边野花小孩般天真无邪。即使现在两人谈是惊悚——甚至可算是惨痛——故事。
「既然用清水洗不干净,那整只手臂都拿去烧掉不就得?巳代现在做就是那样子事情。所以不会怪罪她,也不会瞧不起她……只是,巳代那憨直样子实在可怕到引人发噱,美到教人羡慕不起来。」
「巳代学姊,是
「那就是你要答案吧,依纱子。」
瞧依纱子目不转睛地端详着指头,供子忍不住低声发出嗤笑。
「捏死蝴蝶会把手弄脏。就算蝴蝶死后复生,留下污痕也不会因此消失。」
「噢,你这话说好有学问喔。」
依纱子像是感到佩服似地笑逐颜开。
「被捏死蝴蝶无法恢复原状、脑死状态人再也醒不过来。你不觉得那是种疯狂吗?如果巳代情人能醒来话,她就能获得救赎。」
或许是供子语不发反应令她感到愉快,依纱子继续往下说:
「比方说,假使这个世上存有『死者复活』法则,那就不会有人变得不幸。不仅憎恶与怨恨情感不会饱和,也不再会有无止尽复仇循环。想必连战争都会因此绝迹吧……所以莫名其妙是这个世界,其实是世界疯。」
「哼。」
供子向面带陶醉高谈阔论依纱子回以冷笑。
「……为什脑死人不会醒过来?」
「哼……没兴趣跟你探讨哲学问题。」
「说不是那艰涩理论,而是更简单道理。」
这时,偶然有只蝴蝶轻飘飘地飞来依纱子眼前。
那是白粉蝶。或许是被两人脚边蒲公英吸引过来吧。
「如果是疯子,这个世界肯定比更疯狂。」
依纱子表情没有变化,看起来就像是在眺望心爱公园风景样。
她向旁供子询问:
「欸,为什巳代情人不会醒过来呢?」
「筱田医院人诊断他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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