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头，试图把弧度过于明显
刘海往下压，效果不佳。
“哇，这不是现在最流行空气刘海吗，”贝唯西在
旁得意洋洋，“
真是个无师自通天才！”
凌谦恨不得赶紧沾点水把刘海压下去：“又不是女孩子！要这个做什
，像个傻子似！”
“真可惜，”贝唯西装模作样地叹
口气，“空有身绝学，却得不到赏识。”
“……你以后找个女朋友呗。”凌谦说。
贝唯西是性价比最高，他价廉物美。
洗过以后，还得再吹干。
贝唯西在这方面要比凌谦粗糙许多，洗完头都是等自然风干。没这个习惯，操作自然也不熟练，生疏且笨拙。
在浴室里施展不开，他们拿着吹风机回到房间，凌谦盘着腿背朝外坐在沙发上，贝唯西在后头举着吹风机从零开始学着当个优秀tony老师。
凌谦洗头时候有多享受，现在就有多痛苦。
贝唯西安静几秒，终于重新打开花洒，说道：“不知道，离得太远。晚上凑近闻闻再告诉你。”
白花花泡沫伴随着温热水流起被冲下来，在浴缸里打上几个旋，最后流进下水道。
凌谦眯着眼看会儿，很快把眼睛闭上。
些微混着泡沫水滴沿着面颊滑落，流到眼眶附近，让他有些难受。
果然还是在店里洗比较方便。他刚因为手伤拿到额外生活费，找家便宜点理发店每天洗个头，也不算太大开销吧？
多洗发水做什，冲起来都不方便。”
凌谦很快意识到什。
他有点想告诉贝唯西，没必要在这种地方节约，在家你可以大大方方用，不会有人责怪你。
纠结会儿，他又把话咽回去。
贝唯西很快就要搬走，这样生活习惯，或许不适合他。
他说完，偷偷地隔着镜子冲贝唯西
贝唯西会儿吹风机离得太近烫他头皮，会儿又角度不佳呼啦啦对着他耳朵孔猛吹，他时不时就要哇哇乱叫，阵抱怨。
大多数碎碎念都被吹风机噪音彻底掩盖下去，贝唯西浑然不觉。偶尔听见，回应两句，凌谦却又听不清。
他在嗡嗡声响中大声询问：“你说什！”
贝唯西也对着他喊：“没什！”
因为在吹干过程中不停地来回拨弄，等终于大功告成，凌谦回到浴室照着镜子，总觉得自己脑袋比平日看起来更蓬松几分。
“舒服吗？”贝唯西边冲洗，边轻柔地揉搓他短发，“重话跟说。”
“……还行吧。”凌谦说。
他其实觉得贝唯西动作有点太轻，可能是给小朋友洗头留下习惯。这感觉也挺舒服，像有人在温柔地摸他脑袋。
还是不去找理发店吧，也不见得能找到合心意。
贝唯西收费便宜，才十块钱。而且他不会像般理发店店员那样，没完没搭话，推销各种并不实惠充值卡。
他默默地趴会儿，头皮被按摩得特别舒服，可肩膀脖子却开始难受。
就算洗发水用少，也不至于洗那久吧？
“差不多可以吧，”他出声催促，“再洗就秃。”
“晚上可是要睡在旁边，得洗得香喷喷才行。”贝唯西说。
凌谦哭笑不得：“难道平时是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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