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已经是顶层，不可能有人路过。
凌谦慌忙摇头：“
、走错
！”
“哦，你要去20号对吧，”那女人挺热心
，抬手指
下，“进小区直走，到底右转再走到底就是。经常有人搞错。”
凌谦原本已经转过身去，闻言顿住：“这是29号？”
“是啊。”那女人点头。
老式小区没有电梯，门牌也破旧。
贝唯西说自己住在29号603室。凌谦找好会儿，单号那排前列末尾是27号，下列第幢便是31号，愣是不见29号踪影。
好不容易在小区角落里找到栋独楼，门牌上数字掉半漆，眼看过去愣是分不清到底是20还是29。
难怪贝唯西说要来接他。
凌谦咬咬牙，决定碰碰运气，找错大不再爬次楼梯，就当是锻炼身体。
贝唯西和他约在两天后周五下午四点。
时间挺尴尬，可贝唯西理由很充分。
他最近作息变化很大，每天睡到中午才会起床，之后要上网课，大约三点半结束，下课后收拾整理下，四点左右正好。
其实对贝唯西来说再晚些也无妨，他最近总是等天亮才会睡，可那对凌谦而言就不合适。
所以，凌谦顶多呆上几个小时就得回去。
汤小婉叹口气：“你看你这样子，就算有人告诉你不行，你也不可能就此放弃吧。”
个疑问句，被她彻底念成陈述句。
凌谦心想，好像是这样。
他毫无计划，每次联系都是凭着本能在行动，完全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也担心过贝唯西或许会嫌烦。
可要他安静下来，不去联络，做不到。
凌谦又看眼打开603大门，心中涌起些不好念
才刚上到六楼，603室房门恰好打开。
凌谦赶紧伸长脖子，很快呆住。
个化着浓妆女人手里提着袋垃圾走出来。天气已经很冷，她外面穿着件看着十分廉价长款呢大衣，却完全没扣扣子，露出里面领口极低上衣和半透明黑色丝袜。
股风尘气息，让凌谦瞬间联想起初见贝唯西那天在红灯区看到女人。
那人也看见凌谦，露出探究神情：“小帅哥找谁呀？”
凌谦挺想抱怨几句，又担心贝唯西听以后告诉他“那不如再等等看以后有没有更合适时间”，只能强行忍住。
贝唯西给地址距离他家确实不远，路况好，打车过去大约二十分钟就到。
那小区看着有些破旧，绿化也乱糟糟，像是没有物业打理。
贝唯西之前叮嘱，让他到以后打电话，他会出来接他。
可凌谦时兴奋，出门实在太早，下车时才三点不到。怕立刻联络会影响贝唯西上课，又耐不住性子不想在外面干等，干脆主动循着地址找上门去。
他就是会想他，想跟他说话，想看看他，还会盼着自己能为他做点什
。他期待贝唯西能有所回应，可做这些，并不是为得到回应。
凌谦抬起头来：“谢谢你。”
汤小婉咧下嘴：“……没事。”
“和你说以后心里轻松好多，”凌谦脸感激地看着她，“你要是有什烦恼，也可以和说！”
“那提前谢谢啦，”汤小婉移开视线，“能帮上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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