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谦无奈，又不好强行把他拖去房间逼着他睡，只能叹气。
“
这个人很俗
，”贝唯西用带着倦意声音慢悠悠地说道，“就是会喜欢这样漂亮、能让人感觉到美好东西。”
“……你刚才还说空气污染。”
“没关系，烟火亮起来时候就看不见
，”他说，“作为接近美好代价，可以做出牺牲。”
他在说话同时抬起手，竖起
根手指，在空气中来回晃悠。
“是人都会困好吧，”贝唯西长舒口气，“你猜多久没睡。”
因为工作关系，他生物钟日夜颠倒。昨天晚上，他宿没睡着，好不容易培养出点倦意，也差不多到出门时间。
算起来，从昨天下午起床至今，已经接近三十个小时。
旦安静下来，脑子都融化。
凌谦很快猜到，变得紧张起来：“那你还不快去睡！”
凌谦摇摇头。
两人不再出声，安安静静地欣赏这场绚烂演出。
过好会儿，当大片烟花在城堡正上方散去，贝唯西看着空气中逐渐弥漫开烟火痕迹，突兀地开口：“这空气污染肯定很严重吧？”
方才副快要入定模样凌谦立刻有反应。他轻轻地推贝唯西下，语气嫌弃：“能不能别那
扫兴！”
“你不觉得这是很哲学思考吗，”贝唯西说得本正经，“光鲜亮丽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阴霾。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美丽。”
空中吊着威亚穿戴着荧光服装小仙女们，全都没法再吸引他们注意力。
小朋友们个哈欠接着个哈欠，凌谦也被传染。
大两小此起彼伏，配合着灯光音乐烟花与表演，显得极不搭调，又十分有趣。
“困就去睡吧？”也被他们带得有些犯迷糊贝唯西说道。
凌谦摇头：“再看会儿。”
说完，半晌没有听到回应，他侧过头看眼，很快问道：“你笑什呢？”
凌谦抿着嘴唇试图掩饰，依旧控制不住上扬唇角。
“什事情那高兴？”贝唯西追问。
“你好像喝多似，”意识到憋不住，凌谦放弃忍耐，笑出声，“以前直觉得你比成熟好多。
“不，”贝唯西摇头，“要看到结束。”
今天是跨年，烟火表演会直持续到零点。
在那之后，便是新年。他想和凌谦起度过，哪怕凌谦意识不到那很特殊。
“你这是要做神仙吗？”凌谦皱着眉说道。
“难得来次，好看，”贝唯西说，“就这睡太可惜。”
凌谦有些无语地看向他：“你脑筋搭错啦？”
贝唯西摇摇头，打个非常夸张哈欠，连眼眶都湿。
“没有，是困。”
人在犯糊涂时候，大脑便会不受控制产生些奇特想法。
凌谦倒是精神：“原来你也会困啊！”
这儿太美，他舍不得走。
凌谦尚能保持清醒，两位小朋友却无法再坚持，很快便在吵闹声中瘫在长椅上睡得东倒西歪。
贝唯西把他们抱回房间，重新回到阳台上时，凌谦依旧保持着方才姿势。
他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眯着眼，白皙皮肤被天空中烟火和灯光映成不同颜色。
贝唯西在他身旁坐下，也抬起头，问道：“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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