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片刻,她独自走出来,又坐回贝唯西身旁。
“不行,他翻个身又睡。”她低着头边打毛线边说。
“让他睡吧,”贝唯西说,“还没到平时起床点吧?”
“早就到,是今天睡得太晚,”他养母说道,“知道你要来,中午在床上跳啊跳,不肯好好躺下。”
贝唯西低着头笑起来。
贝唯西硬着头皮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来,憋好会儿,开口问道:“宝宝呢?”
“睡午觉。”他养母说。
她还是不高兴,贝唯西上次说话,彻底伤她心。
贝唯西如今回想,或许在说出那些话时候,自己确实存想要激怒她心思。
他就是想要说些过分话,想要发泄,还盼着能被谅解。
“来啦,真是巧,”他抬起手示意下,“先进去吧,去把这丢。”
“去吧,省你换鞋。”贝唯西说着主动接过袋子,转身往楼下走。
“那顺便去下门口便利店,家里糖没,”他养父对他喊,“要绵白糖!”
贝唯西边走边应:“行,知道。”
之前在心里纠结那久,见面,相处出乎意料自然。
凌谦对此感到欣慰,以及满足。
贝唯西第二天回家时,到比预计时间晚些。
他是准时出门,路上无意识放慢脚步,等下车走到小区门口,步子便更显得僵硬。
磨磨蹭蹭,硬生生把步行需要时间拉长倍。
所幸路上没遇见邻居,不用进行无聊且使人不快社交。
“天天问呢,哥哥什时候回来,哥哥这还不回来,哥哥为什不回来。”
贝唯西想想:“等过阵子……考完,有时间,可以经常来,带他出去玩儿。”
他养母继续低头打着毛线,小声说句:“行吧,你就考去吧。”
她语调听起来依旧带着不满,显然是对贝唯西决定并
现在,他也可以道歉,从表面上抹去这段经历,假装什都没有发生过。
正当他打算开口,他养母突然站起来。
她抱着毛线,走进房间。
贝唯西失落之际,听见她在屋里说话声音。
“宝宝,醒没?看看是谁来?”
贝唯西熟门熟路丢垃圾又买来糖,再次进门时,他养母正坐在客厅里织毛线。
看见他,她停下动作抬起头来,接着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副视而不见模样。
贝唯西正犹豫如何开口,他养父从厨房里走出来:“买回来啦?来,给吧。开饭还早,你先跟你妈聊会儿。”
贝唯西又看他养母眼。
对方并不抬头,只是默默地挪挪屁股。她原本坐在双人沙发中间,现在挪到边上。
走到门外,贝唯西在按下门铃前犹豫会儿。
或许是因为昨天对凌谦说那些话吧,总觉得切都变得不太样。他当时只想着倾诉,但也可能在毫无意识情况下整理遍自己心情。
他不恨他们,甚至能理解他们。这或许才是无法释怀根源。长久以来情绪无法得到彻底宣泄,不上不下,悬在半空,变得尴尬。
正当他抬起手,大门毫无征兆地打开。
门里他养父正提着袋垃圾,见着他,先是愣,接着立刻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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