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启动自己虚拟机,模拟着个新手机操作——
他连接上这个wifi,然后请求访问个正常网站。
他很快看到:小恶魔仿佛嗅到他动作,依附在那数据流上,用畸形四肢快速爬过来。
然后,通过其中个常用APP漏洞,它成功头扎入虚拟机系统中。
时夜切断虚拟机对外通道,就宛如关上铁门,将小恶魔困在其中。
咨询室里顿时只剩下时夜个人。
他低低地呼唤:
【琴鸟。】
随着琴鸟清脆鸣啼声,燥热现实世界再次向四面八方褪去。
这栋五层高旧楼宛如个立体图纸,由五彩线条组成整个框架,其中充斥着WIFI特有波纹和数据。
她拿起自己手机,有些迷茫地将它解锁,然后漫无目地滑动两下。
突然间,她意识到件事:
代表摄像头红点,是亮着。
——她没有打开摄像功能,但是手机直在进行拍摄,这是怎回事?
她惊出冷汗,下意识地将手机摔回桌上,惊慌失措地抬头问道:“这是什,手机是中病毒吗?怎办啊,有人……有人拍到吗?”
翅膀,随着它动作时不时地隐没入周遭环境里。
它在操弄着手机里数据之河,用细长爪子勾出其中线段,凑到自己鼻孔前,陶醉地将它吸收进去。
“同学,你在看什吗?”心理老师再次困惑地问道。
时夜看着这只恶魔,淡淡地说:“看见……些东西。”
心理老师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你看见什奇怪东西吗?是直能看见,还是偶尔看见?是入睡前看见吗?那有没有听到什?能不能跟老师详细说说。”
虚拟机就是个坚固铁笼,小恶魔在其中
这片网络有被侵入过痕迹。
这很正常。
像心理咨询室这样公共设施,每年、每个月、每天都有数不清人可以随意到访,免费且轻易地获取到网络权限,他们当中只要有个带着恶意和技术而来,就能留下危险木马。
琴鸟很快也得到这片网络权限。
时夜找到对方留下木马,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个木马,只是通过精密手段嗅探或者是替换某些通过该网关进行访问流量。
小恶魔露出肆意笑容,随着摄像头红光,向上爬到她肩上,惬意地用利爪抚摸着她侧脸。
是,有人在偷窥她。
她仰赖生存和工作手机并不安全,很多手机都并不安全,但人们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只关注价格、性能、外观……那些在他们认知范围内东西。
时夜重新低下头,打开自己手机,对她声音不作任何反应。
她只能稍作镇定,连忙将手机强制关机,然后把抓起走向室外,想着去找家手机店弄清楚这个问题。
然而,时夜再次沉默。
他幽深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只是看着小恶魔向着自己龇出细密而锋利牙齿。
——人们看不见这样东西,无论他说什、做什,他们都永远看不见。
最后,时夜说:“有人在监控你手机。”
显而易见,心理老师对这句话感到非常惊讶,她问道:“啊?什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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