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时哦声,没再多话。他们下楼,雨果然越来越大,两人自行车都没法骑。宋煜撑伞,他们起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下雨天最难等车,要不来,要次性来好几辆,他们状况显然是前者。乐知时有
乐知时看着长廊檐边透明雨线,自言自语,“会停吧。”
他站起来,抖抖身后书包,很没底气地反客为主,“那你怎来这儿?”
不是说不跟起回家吗?
“笔落在你们教室。”宋煜面不改色。
乐知时相信,飞快地回头看眼,“那……们回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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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知时两脚伸直,喧杂雨声麻痹他对周遭感知力,如同层结界将他圈入其中,棕色头发被灯光照得软乎乎,是黑暗雨夜里最柔软部分。
他摸着酸奶盒边缘,小心撕下来完整片盖子,上面也覆盖整片酸奶,奶皮似。盯几秒,乐知时试探性舔下。
盖子上酸奶才是最美味。
股淡淡芝士香气在口腔里蔓延,很甜,乐知时插上吸管又吸大口,愉悦感随多巴胺分泌而上涌,也让他想要再确认下高三(5)班有没有放晚自习,抬头,宋煜居然就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把伞。
雨向来没有过渡段,从开始就是又大又急,豆大雨点拍在玻璃上,劈啪作响。
隔着玻璃,乐知时望望对面灯火通明高三楼,坐回到座位上继续做题,有伞住读生和没伞搭伴准备离开,还有个女同学想把伞借给乐知时,可他不好让女孩子淋着雨跑回宿舍,就拒绝。
心里总想着阵雨会停,但天意背道而驰,非但没停,还越下越大。
密集雨声甚至快要将下课铃声掩盖过去,高三火箭班传统也是留班,有住读生晚自习下甚至能留到十点。
秦彦转转笔,“真是做不完题。哎宋煜,这题你帮看看……”刚偏过头去,就看见宋煜已经收拾书包准备走,“不是,你今天这早回去啊。”
“不用,雨这大。”宋煜转身,“先回家吧。”
“嗯。”乐知时快走几步和宋煜并排,“那明天找到之后给你送过去好吗?”
“不用。”
“用,肯定给你找到,明天早就去找。”
“说不用就是不用。”
乐知时愣住,嘴唇上还沾点酸奶,显得很傻。
宋煜站定,眼神有点冷,“你在这里干什?”
乐知时捏着酸奶盒,下子不知如何应答,他总不能说他每天晚上都会在这儿待会儿。
“等雨停,顺便背下单词。”他伸直长腿缓缓缩回来,为防止会儿泡在雨里踩脏裤腿,他早已提前卷起裤子,细白小腿露在外面。
宋煜挑挑眉,“如果不停呢?”
“嗯,下雨。”
秦彦懵,“咱们这儿下雨很稀奇吗?”
宋煜没接话,抬眼看看门口和窗外,视线可及之处都是白色衬衫。秦彦见他表情不太好,还想问他怎,结果宋煜就直接走。
连通空中走廊还亮着灯,直通到对面已经彻底陷入黑暗初中部教学楼。
宋煜在高三人流中沉默下楼,楼道标号从5到4,再变作3,他脚步越来越缓,身后人肩膀挤过来,从他身边推搡着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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