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从来都不想做什
教育弟弟
兄长。冠冕堂皇呵斥大人们已经做过太多，有时候他们甚至理解不
小孩子也有烦恼，更不会觉得小孩子烦恼也很重要，所以才会
味地教训，味地让孩子们做出不情愿保证，但却不去关心他们那时候心情是否难受，有多难受。
教训和关心，两者宋煜都不适合。
看着乐知时低着头，沉默吃饭，眼睛快速地眨几下，像是在忍，宋煜说不上那是种什感觉，他只是发现，坐在他面前乐知时，好像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躲在他身后哭孩子。
“那是你赢，还是他赢？”
乐知时没想到宋煜会这问。
没等他说完，宋煜就打断，“
知道。”
“你动手打那个人，”他望着乐知时眼睛，仿佛早有答案，“他说什？”
乐知时忽然梗梗，抓着冰袋手攥紧些，头也垂下来，像棵被太阳晒到发蔫植物。
“他说……妈死，才会让出来多管闲事。”
王谦问他，他不愿意说，蒋宇凡问，他也不想说，哪怕真当场叫林蓉或是宋谨，乐知时也可以咬死不说句话。但不知为何，宋煜问，他就说。
红油和蜜糖里也释放出来。
没有什是顿好吃解决不。
宋煜沉默着吃到半，忽然离席，回来时候手里拿着个纱布包，里面装满冰块，“拿着，敷眼睛。”
果然还是提。乐知时接过冰袋，闷声说句谢谢，手肘支着桌面用它敷眼睛，敷会儿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是不是很难看？”
宋煜认真吃饭，“你也知道。”
他吸吸鼻子，抬起头，没破那半边嘴角沾辣油，可表情却是本正经，“赢。个人打四个人。就是没有躲开最后那拳，因为有人喊老师来，有点慌，不然眼睛不会挨揍。”
看来是真对眼睛这拳很执着。宋煜扯张纸递给他，乐知时却说，“没哭，刚刚是辣着。”
宋煜只好伸长手，冷着脸替他擦掉嘴角油。
或许亲身经历此地无银三百两体验，又或许是宋煜
他好像只能对宋煜示弱。
“当时没忍住，才动手。”
宋煜其实猜到。班上课代表抱作业下楼，正好在办公室看到被训话乐知时，这事儿在他们班下子传开，开始宋煜也不信，他比谁都清楚，出风头不是乐知时作风，就算真帮助同学，他也不会出手打人。
可后来，听说被欺负孩子没爸妈管，宋煜也大概猜到打架原因。
就算是条小狗，踩到尾巴也会咬人。
明明在别人面前完全不在意破相事，可乐知时就很怕被宋煜看到自己肿眼睛，甚至替他嫌弃自己，他也搞不清楚原因。叹口气，乐知时悔恨地很认真，“应该躲开那拳。”
宋煜放下碗，“乐知时，你不应该后悔今天和别人动手吗？”
“不后悔。”乐知时抬起头，“没有做错什。”
这模样让宋煜有些出神，仿佛看到小时候自己，也是这倔，被打到头破血流还死不认错。
但乐知时不想让宋煜误会，改在班主任面前死不松口姿态，主动解释，“哥哥，不是故意打架闹事，其实开始没有要动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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