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爷爷给您准备。”
“真好看。”尽管只有朵,但老太太脸上洋溢着藏不住幸福。她接过花,珍惜地捏在手中。再三道别后,两人迈着蹒跚步子,依偎着远去。
起阵风,乐知时冷得缩起脖子,远远望着,两人身影在城市灯火中变得模糊。他鼻尖发酸,觉得大约是冻,可这酸意又淌进心里。
站在门口,巷子,冬夜,阳和启蛰院门,路灯下扩散光圈,这场景对宋煜而言很熟悉,他望着对面墙根出神。
“不想忘记你。”乐知时忽然开口。
“幸好有你们,今天就是有个以前学生找有事,就这会儿工夫,她就自己跑出去。”张教授眼眶都有些红,手攥着妻子手,“其实平时都会给她穿安排好衣服,上衣口袋里般都会放好联系方式,就怕发生这样情况。也不知道怎回事,太太居然自己换别衣服。”
乐知时注视着老太太,想到她期待神情。
是为和最爱人庆祝纪念日,才会换下平时衣裳,精心打扮吧。
张教授轻拍拍乐知时手臂,看着宋煜说,“天不早,你们俩也赶紧回家,别让你妈担心。改天肯定登门拜访,要好好道谢。”
直不言语宋煜此时也开口:“不用放在心上。”乐知时靠在宋煜身边,点头笑道:“嗯,张爷爷,快回去吧,珍珠丸子要凉透。”
意。
乐知时见张爷爷把挎着个包打开,里面是他带来短棉服、围巾和帽子,“你穿这少出门,把年纪,生病怎办。”他摊开外套给自己妻子穿上,却被妻子拒绝。
“你是谁,不认识你。”
“奶奶,他就是您爱人啊。”乐知时忍不住上前,“您不记得他吗?”
张爷爷冲乐知时笑下,“没事乐乐,已经习惯。”说着他从包侧面拿出张老照片,是他们年轻时候结婚照,另张是他们后来合影,“梅茵,你看看,这是咱俩起拍,那个时候没婚纱,你还不高兴,自己穿条白裙子。”
宋煜转过脸来,眼
说到珍珠丸子,老太太又起埋怨小性子,“是啊,你让等这久。每次见面都迟到,说过要送花也没有。”
“哎呀,这不是……”
花?
乐知时忽然说:“有,他带。”说完他个转身跑回餐厅,没会儿又出来,背着手凑到张教授身边,偷偷把手里东西塞给他。宋煜瞥他眼,很配合地没有说话。
张老教授伸出手,细长花茎上开着朵开得正好水仙。
他条条桩桩细数两人过往,耐心地将这些记忆修复,老太太没那抗拒,将信将疑地听着,渐渐认真起来,也愿意让他替自己戴围巾和帽子。
到最后,她似乎记起来,嘴里却直抱怨张教授来得太晚,让她苦等。张教授遍遍地道歉,承诺下次约会定不会迟到。
奶奶脸上满是爱意,“买你爱吃珍珠丸子,们吃再走。”
张教授看看乐知时和宋煜,笑着哄她,“们打包,回家吃,人家餐厅要关门。”
转眼都要天黑,街道路灯盏盏点起。昏暗小巷蒙上暖黄光,乐知时和宋煜起站在阳和启蛰院门前送两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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