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自己参加那
大约是气氛。
早春,这座城市春天格外青葱,宋煜侧脸映在车窗外片绿意之中。他望着前方挡风玻璃,想着却是乐知时趴在病床前样子,脸色苍白,眼睛里满是无措。
从小到大,乐知时没有遇到过太复杂人和事。他有时候简单到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直接地发问、表达、展示情感,但这样种“直接”又是无害,像毛茸茸火苗,光和热都柔软。
宋煜想说些什。
总觉得自己该说些什。
听见这个不是连名带姓称呼,乐知时脑袋抬,眼神里有些讶异。
“这早就回去啊。”老爷子有点不开心,抬手去摸乐知时发顶,“乐乐不多玩会儿吗?”
“……”
宋煜面不改色说第二个谎,“他还有辅导班课。”他又补充句,“要中考。”
老爷子这才没有强行挽留,他嘱咐几句,学习重要,身体也很要紧,并告诉他们没事儿多来陪陪他。
特别爱吃烧排骨吗?”
“嗯。”乐知时仰起脸,对他笑笑。
很多时候乐知时都理解不成年人世界。
就像此时此刻,他不明白,明明不久前她们私下嘴脸刚被宋煜撕破,弄得那难看,现在却可以装作什都没有发生,依旧是和和美美亲戚关系,仿佛毫无芥蒂地畅谈。
他下巴抵在病床纯白被子上,那双大而漂亮眼睛望着那位聊得风生水起大伯母,还有看起来十分恭顺温柔新堂嫂。最后大概是眼睛酸,稍闭闭,再睁开时候,正好对上宋煜眼神。
乐知时往宋煜那头挤挤,胳膊贴着他胳膊,手背也不小心擦过。
如果是平常,宋煜会说,挨这近干嘛,或者转过脸看他眼,再或者是什都不做,继续望着窗外。
但这次不样,在乐知时眼里很生气宋煜,用他手包住不小心蹭到乐知时手,没有说话,没有转头。
掌心热度言明切。
忽然地,乐知时想到棉花糖。
乐知时只点头,没说太多话。他不想在大伯母面前表现太过,仿佛刻意彰显自己鸠占鹊巢成就感。
理所当然,大伯母也说许多像样客套话,并送他们出去。直到电梯口,她都演足全套,没有表现出丝刻薄。
离开医院,乐知时才想起,对方当时并不知道他在转角,也不知道他听到切。宋煜拦住他,不让他出去,原来是给他保留面子上最后体面。
出租车上,宋煜也没有说话,他仿佛很不开心。
乐知时拥有种其他人都没有、奇妙感知力,就是可以洞悉宋煜心情。这很难,因为宋煜表情起伏很少,话也不多,是情绪识别里hard模式,但乐知时就是可以从微妙感觉里发现。
乐知时形容不出那刻宋煜神情,皱着眉,好像带着点难以分辨难过,可又更复杂点。他歪下头,表情没变,看起来有点像是在对宋煜撒娇。
幸好宋煜在这里,像副铠甲样罩住自己。
乐知时才可以理所当然地躲起来。
他直都希望自己是勇敢,像所有漫画主角样面对任何困难,但有时候,他也需要躲躲。
“爷爷。”宋煜从沙发上站起来,“带乐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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