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要放弃？”/“为什你不出国
？”
两个人异口同声，抢到
起。
宋煜不说话。两个人都等片刻，乐知时先开口，“
本来……”
他思考下，很直接地说，“你要出国，不想跟你分开，所以也想出去。”
听到这句话，宋煜放在长椅上
手握住椅子边缘，只鸟飞过湖边，翅膀在水面掠过，留下痕迹。
乐知时收回手，手腕发红。
宋煜沉默几秒，给出个评价，“不难吃。”
两个人静静坐着，乐知时边吃，边剥下甜筒壳放到边，吃得很费劲，但最后还是很满足，仰靠在椅子上，“觉得病好半。”
宋煜没有嘲笑他幼稚，从口袋里拿出张纸，递过去。乐知时有些懵，接过这张有些发皱纸，在路灯下仔细辨认，才发现是他之前写下留学计划表。
“怎会在你手里？”乐知时激动地差点口吃，夺过纸想再次揉成团，甚至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直接吞掉销毁。
还是妥协，他靠在长椅上，望向不远处湖。
湖上泛着层不明显水雾，有对恋人在路灯下接吻。他又看看乐知时，发现他真在非常认真地吃冰淇淋，咬口，还要用眼睛看里面内容。
吃完那层果冻，乐知时觉得很般，他试探性咬口淡粉色冰淇淋膏体。
意外地非常好吃。
他转过脸看向宋煜，眼睛都亮亮，“奶茶味。”
垂垂眼，乐知时继续道，“但是没有钱，平时攒零花钱连英语考试报名费都不够，所以就写个学习和兼职存钱计划。”
“但后来发现，可能存不来这多钱，也不想花叔叔阿姨。而且……”他想到那天医院发生事，顿顿，说出来却改理由，“蓉姨可能也不想让也出去吧，这样她个人在家，肯定很难过。”
这份计划表上时间是从宋煜和父亲晚上聊天那天开始，按照日程，每执行天，都打个小勾，最后个勾停止在医院那天。
宋煜目睹他躲在流理台角落，默不做声吃肉桂卷那晚。
“所以你放弃出国，就努力学习考高中
“都背下。”宋煜直接打破他幻想，“上次你把书拿走，去你房间拿，你不在，桌子又乱，翻下，就不小心看到这个纸团。”
“不小心？”乐知时对他措辞提出非常直接质疑。
“是。”宋煜脸色不变，甚至给他提供建议，“而且，不想被人发现秘密就应该及时销毁。”
他成功地说服乐知时。
确，自己当时就应该直接把这个废弃计划撕得粉碎。
“什？”宋煜扭头看他，表情有些迷茫。
“这个冰淇淋是奶茶味，像乌龙玛奇朵。”乐知时语调都上扬许多，“你要不要尝尝？”他举着冰淇淋，递递，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想给他吃什就塞到嘴里。
但递完之后，乐知时又想到宋煜是不爱吃甜品，于是撤回自己分享欲。
收回手那刻，宋煜捉住他手腕，牵过去，就着他手咬口冰淇淋，就抿下。
湖边，调皮小孩掷出枚石子，路灯下相叠情侣拉开距离，湖中心月亮讶异地扩散开来，变成万千枚闪亮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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