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离开
三年，恍惚间，宋煜却感觉仿佛昨天他还在这里，过着忙碌又简单
中学生活，和乐知时假装着毫无关系陌生人。
“这里没有人，
们进去吧。”
逆着放学人潮，他们来到操场。培雅操场是用铁丝网围住，大门已经落锁，但大家都知道在体育场靠近逸夫楼那个角落，有
个侧门，那里锁早就坏，只能搭着。
“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个门？”
“知道。”宋煜有时候会跟着秦彦中午来这里打球，只能从侧门进。
·
晚上九点半，两人站在培雅大门正对面街上，面前车来车往。宋煜扯扯身上这件过去偏大现在正好校服外套，十分不理解地问乐知时：“为什
不明天来？明天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返校清书。”
“可是你进不去啊，刚刚说，想和你起来。”乐知时眼睛瞄准大门，见已经有不少初中部学生下晚自习出来，人越来越多，从校门扩散到附近街道。趁着这机会，乐知时拽着宋煜就往学校方向跑。
“们就假装是忘拿东西初中学生，别说话，不要看保安。”
宋煜任由他扯着，像只没有自由意志小鱼氢气球。
颠倒生物钟对身体很不好。”乐知时伸手抓住宋煜挡在眼睛上手臂，拿下来，然后又下没下地捏着他手掌，但声音还是很轻，没敢闹，“你已经睡俩小时，再睡晚上就睡不着。”
他尾音听起来有种撒娇意味，宋煜眼睛没睁，只是说：“所以你任务从带走橘子变成带走。”
乐知时笑下，“本质上差不多。”
都是哄猫。
宋煜侧过脸，看向乐知时，声音懒懒，语速很慢，“那你把吵醒，准备做点什？”
他跟着乐知时进去，他们像两条漏网之鱼，从张大网钻进另张小网。宋煜习惯性未雨绸缪，“你不怕会儿有人来抓你。”
“不会吧。”乐知时什时候都喜欢抱着侥幸心理，“今天高三
尽管两人在人群里真非常显眼，但因为确穿着本校校服，保安并没有拦住他们。成功混进学校之后，乐知时极其兴奋，转过来对宋煜说，“你是不是好久没有回来？有没有种重回高中感觉？”
宋煜和以往样镇定，只是脱外套，露出里面白T恤，“这就是你高考后愿望？”
“这是其中之。”乐知时语气依旧贪得无厌，他跑下楼梯，头发被夏夜风带起，校服外套灌满风，像只自由自在鸟。
看着他背影，宋煜心也点点变轻。
太久没有回到培雅，宋煜还以为自己会觉得很陌生，但学校还是那副样子，没什太大变化，唯独之前说过要拆旧校舍，如今已经变成幢新实验楼。曾经在那里小猫，如今四散到万家灯火之中。
这话有几分暧昧，可乐知时并没有领会到，直接趴到宋煜跟前，距离下子拉近。
这下反而是宋煜想躲。
“你可以陪去个地方吗？”乐知时眨下眼睛，手还紧紧抓着宋煜手掌。
定是因为没有睡醒，所以宋煜就这稀里糊涂答应乐知时。明明他真很困，也很讨厌被人吵醒，但对象换做乐知时，他就脾气全失。
而他对乐知时忍耐程度不仅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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