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黑历史让乐知时对嫂子这个词有着天然抗拒,所以他没有作声,但还是跟着秦彦走。路上他偶遇间花店,买个晶莹剔透玻璃花瓶,吃饭前先回宿舍,把向日葵整理好放进花瓶,换衣服下来。
秦彦把他带到学校附近间小餐馆,面积不大,但生意好得出奇。他口中女朋友早早就排队进来,是个长得很可爱短发女孩,和秦彦很般配。
“发现大家突然都有女朋友。”乐知时没头没脑说这样句话。
“是啊,你啥时候找啊。”秦彦点菜,虽然乐知时没有吭声,但他点恰好都是乐知时可以吃。秦彦女朋友拿出手机,上面是个帖子,“还说呢,你学弟这次军训简直是收割片少女心,堪比三年前……”
“三年前宋煜。”秦彦非常默契地接过来,然后告诉自己女朋友,“他们俩以前在们高中就可打眼。”
“哥买?”乐知时立刻收过来。黑色色雾纸包装里是十支开得正好向日葵,花朵巴掌大小,每朵都被精心挑选过,生机勃勃。中间夹着张黑色卡片,是打印出来寄语,没有落款。
[恭喜你成功完成汇演,小旗手。]
送花不像是宋煜风格,但寄语是。卡片翻过来,上面是这种花介绍语,品种名很特别,叫Earthwalker,地球行者。
“也不知道为啥挑这种花,玫瑰不香吗?人家送玫瑰送百合,都挺好看。果然像宋煜这种母胎单身就是直男取向吧。”
乐知时低头盯着这卡片,心里冒出个非常微妙猜想,也许是他想得太多,但或许这真是宋煜打个谜语。
并不在意别人目光。
军训汇演当天,身为学生会文艺部长秦彦也出现在主席台,乐知时开始没有注意到他,直到自己举着班级大旗经过主席台时,听到熟悉声音,才发觉正在播报就是秦彦。但踢着正步他没有办法回头去看。
解散之前,各个学院护旗手都收到女孩子送鲜花,除乐知时,因为法学院直都没有安排送花先例。
不过乐知时并不失落,因为他觉得手捧鲜花是件有些尴尬事。
等到巡演完全结束,教官带着方阵离开大体育场,乐知时手机响起来,是秦彦电话。
其实花名就是宋煜落款吧,地球行者。
这样隐藏在表象之下、只有他们两人可以领会含义总会让乐知时产生出很大满足感,仿佛他真是有别于他人,特殊那个。
秦彦见他原地发起呆来,两手往兜里揣,“走,哥带你吃饭去。”
“啊?”乐知时抱着花,“们这样去吃饭不好吧。”
“怎,你怕别人误会啊。”秦彦笑起来,“放心吧,女朋友也在,你嫂子,带你见见面。”
“乐乐?你现在到体育场门口等下。”
等十分钟,两个相伴女生上来搭讪后又离开,乐知时终于等来秦彦,他手里还拿着束向日葵,让乐知时摸不着头脑。
“拿着吧。”
乐知时觉得很奇怪,他还从来没试过被男生送花,“不用吧。”
“看你那副大可不必表情。”秦彦憋不住笑,对他说实话,“这是你哥订,让在你汇演时候送给你。他这会儿还在山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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