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乐知时听到饭桌上秦彦说
话
，那个让他学习攀岩以备不测玩笑话。他只是装作没有听到，假装自己在认真吃饭，不想让他们在饭桌上因他尴尬。
他也忽然发觉，其实很多时候乐知时并不像他想那样迟钝，那样好骗。
他早就不是那个什
都不懂孩子。
“哥哥，”他声音低下来，“你可以去很远地方，或者很危险地方，如果你真喜欢。”
乐知时
时语塞，没有给他答案。
他忽然很缺乏安全感，在各个方面。害怕出现那个让宋煜更在意人，然后就没有他位置，更害怕宋煜某天突然就消失，从此再也回不来。
“
就是不想你给其他人，不给可以吗？”
宋煜敏锐地察觉到乐知时变化，很快心软，他抬起手，轻轻摸摸乐知时发顶，“可以。”
他不想让乐知时失望，“会尽可能给你找不同纪念品，可能不是每次都这值钱，你别抱太高期待。”
他需要回报，需要个完完整整只属于自己宋煜。
这种有些病态占有欲就快把乐知时心吞噬。
他无法再继续刚才话题，于是吸吸鼻子，换个新。
“哥哥，下次外出作业是什时候？”乐知时问。
宋煜说不太清楚，乐知时又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跟去，宋煜拒绝，“有点危险。”
种僵局。他不想给出任何引导，但也不想说出违心话。
“轮不到接不接受，这是他们自己事。”
这样话听起来似乎太冷酷，于是宋煜又补充句，“只要是真心喜欢，都没有错。”
“对啊。”乐知时轻声附和，像是在自说服。
宋煜发觉他心真很硬。哪怕喜欢人就在眼前，问着他可以借机将暗恋大白于天下问题，他依旧什都没做，因为他是个哥哥。
乐知时拿出他送绿松石，自己低头凝视着那个散发着瓷光蓝色切面，“好啊。不管你给什，都很开心。”
这些跋山涉水礼物，他都会好好保管。
“为什？”宋煜忽然想问，于是脱口而出。
这次乐知时很坦诚，“因为知道你回来时候会给礼物，就会比较容易接受你走。”
听到他这句话，宋煜才忽然明白过来。
乐知时很懂事地妥协，“那你会给带石头吧。”
他侧过脸看向宋煜，“只给个人带。”
“会给你带。”宋煜给他确切承诺，“但这些石头也没有用，你不研究这些，其实对你来说没什意义。”
“那送给别人会更有意义吗？”
面对乐知时突如其来发问，宋煜皱皱眉，“为什要这说？”
他们之间关系就像触即破泡沫，乐知时可以肆无忌惮，但他必须小心翼翼，承担所有后果。
他希望自己真是块顽石，没有知觉，可以顽固下去，不会软弱。
风凉下来，乐知时贴紧宋煜手臂，像是企图从他身上获取些温暖，他又闻到宋煜身上好闻味道。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想拥抱宋煜，想占有他个人，在得知他曾经有过那多自己不曾参与记忆，乐知时会觉得无力。
他像是生场大病，原以为自己可以不求回报地追逐个人，但他其实没那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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