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痒。”乐知时伸出手臂撸起袖子,果然,手腕内侧又红片。
每次他身上起疹子都特别难受,小时候很喜欢抓,下子就抓破,大人怎说都不听,只有宋煜会想些办法,比如把他手指甲剪得秃秃。乐知时很怕剪指甲,小时候他和宋煜人坐个小板凳,宋煜抓着他手,小心翼翼又冷酷地给他剪指甲,乐知时生怕他剪到肉,总是忍不住要缩。
剪完后抓挠都不好使,乐知时痒时候,只能让宋煜给他摸摸。
就像现在样。
“摸也不管用,”乐知时脸忧愁,“还是很痒,要不你掐吧。”
这样话目性太明显,宋煜平直嘴角很轻地翘翘,“不会走。”
他又说,“以后都不会。”
乐知时点头,也笑。他笑起来眼睛会有很漂亮弧度,纯真、干净,看起来没有烦恼。宋煜总会出神,感觉这切不太真实。
不真实时候,他习惯伸手触摸下乐知时,确认他存在。这晚上,他不知道已经确认过多少次。
就在他出神时候,乐知时靠近些,被子虽然隔着,但两个人鼻尖几乎快要贴上。他脸还是很红,支支吾吾,但还是藏不住,“之前睡衣呢……”
睛地盯着屏幕,“你还不睡,病好不。”
“好不可以直住在这里吗?”乐知时又往他身边靠近些。
“可以,回去。”
宋煜又开始逗他。乐知时有点难过地离他远点,尽管宋煜没有看他,但伸出手,揉揉他头发,“骗你。”
“已经帮你请假,正好连着周末,你也没有课。这几天需要看护,不然可能会哮喘发作。”
宋煜无奈地瞥他眼,“你怎不说咬呢?”
“咬也行,只要能不痒下去。”乐知时脸勇于牺牲表情强调。
“行。”
宋煜把他手臂牵到唇边,张开嘴唇。乐知时以为他真要咬上去,赶在发生前着急道,“轻点。
宋煜稍稍抬抬眉,才意识到他问题究竟是什意思,“你发烧出很多汗,衣服湿透,给你换新。”
乐知时抿抿嘴。宋煜毫无障碍地领会他小表情,努力让自己不要回想换衣服时场景,强装出副云淡风轻表情。
“你三岁就跟起洗澡,早看过。”
每次被宋煜逗,乐知时脸上都会出现很生动表情,很能取悦宋煜,哪怕这个时候宋煜正在和脑子里挥之不去画面作斗争。乐知时嘴里说着是啊是啊,过敏地方又开始痒起来,他有些烦躁地挠着手臂。
“别抓。”宋煜发现,隔着被子把他手摁住,“越挠越多。”
乐知时抓住宋煜手指,轻声嗯声。
夜深,温度降下来,乐知时有些冷,又往被子里缩点。宋煜工作也处理得差不多,他将电脑合上,放在柜子上,也把台灯调到最弱,躺下来。
乐知时还像刚刚那样看着他,声不响。
“感冒药没有用吗?”宋煜也侧过来,望着乐知时浅色瞳孔,“怎不困?”
“不想睡觉。”乐知时上下眼睑很快地碰碰,浓密睫毛被台灯照,也成毛茸茸软乎乎棕色,“睡着之后你可能就会走,隔壁还有房间是吗?你其实可以只租间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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