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乐知时已经说不出话,可被问到这个问题,他竟然如同回光返照,在过呼吸里点头,哑着嗓子说:“爱,爱哥哥……”
宋煜隔着眼罩吻他眼睛,发现眼罩完全浸湿。他扯下来,乐知时因畏光而皱眉,半眯着哭到红透眼,瞳孔失焦,还在说爱。
他爱宋煜,这句话乐知时真可以说到死。
“宝宝,你好乖。”
他感觉宋煜抱住自己,温情地叫他名字,仿佛在确认他存在和真实。
但事实并非如此。
(赠送四千)
宋煜悲观心理总是会让他在最亲密时候想到过去和未来,想到好多好多个想吻却不能吻瞬间,想到单纯乐知时在某天爱上某个女孩之后,会因为爱情变得多可爱,多迷人。
或许他还会受伤,会回来找他哭诉。但那个他乞求应该是个干净安慰性质拥抱,而不是宋煜有过原始又肮脏渴望。
但好在那些都只是藏在个个失眠夜里幻想。潘多拉盒子并没有打开,被乐知时拿走。
在乐知时还没弄明白宋煜意思时,他就被翻过来。
双白生生腿在冷空气中。
他对此并不抗拒。自从回到学校,除上次在树林里亲热会儿,他们几乎连拥抱都很少。夹杂在比赛和模拟法庭两座大山里,最累那些天,乐知时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混乱又不稳定睡梦里全是宋煜。
他偶尔会在睡眠中回到宋煜躲着他还以为他不懂时候,但那里面宋煜更早地看懂他心,所以会在乐知时哭之前抱住他,任他踮脚,吻够整个梦,像个美好爱情故事该有happyending.
乐知时真很渴望宋煜亲近,而且他坚信自己比宋煜跟渴望,所以他从不拒绝,但羞耻感还是迫使他稍稍挣扎下,最后得到是更进步对待。
“乐知时。”
乐知时睁不开眼,“……哥。”
“爱你。
他只对宋煜说爱这个字眼,只会因为他难过痛苦,为他去遍遍思考死亡。
乐知时漂亮、干净、纯真,待每个人都如同天使。但没有人知道他怎吻都吻不够,没人知道他面对宋煜仿佛有皮肤饥渴症,没人见过他咬破嘴唇和哭红眼尾。
这些表象之下他,只有宋煜拥有转换密钥。
浪潮翻涌倾覆,把乐知时溺在其中,汗水淋漓地被揽着抱着,气流逼仄,缺氧令他过度呼吸,成个被水淹没坏掉风箱,任凭抽拉,字不成字,句不成句。
得不到他回应,宋煜就吻着他耳朵逼问,“乐知时,爱不爱哥哥?”
宋煜把他过去独自睡觉时会戴眼罩拿出来,给乐知时戴上。
“不许摘下来,否则就不抱你也不亲你。”
这两点对乐知时太有威慑力,他非常地渴求宋煜拥抱和亲吻,仿佛这就是他赖以生存必需品。所以乐知时不敢动,只是可怜地喊他哥哥,小声问他,“你真要打吗?你要打哪里啊?”
黑暗中,他等不到宋煜回答,被扯下,令他感到庆幸和有安全感是,他似乎被拽到宋煜怀里。
乐知时脑子里几乎有画面,此时宋煜应该是坐在床边,而自己大概像只乖巧小狗,趴在主人腿上,趴在他怀里,等待主人抚摩他毛茸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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