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好看,别看。”宋煜给他把花拿到桌子上,往上拉拉被子。
“还有个好消息呢?”乐知时还没有忘,抓住宋煜袖子,“更好那个。”
宋煜把他手也放回被子里。初冬时节暮色透过玻璃窗,将乐知时皮肤都照得透明,脸上细微小绒毛隐约可见,还有他那双浅棕色瞳孔,琥珀样剔透。
“昨天爸带去给乐叔叔扫墓。”
说是墓,事实上只是个衣冠冢,但宋谨将他和妻子墓碑安排在乐家早逝两老旁边。怕乐知时难过,他们很少带乐知时去,但宋家夫妇每年至少去两次,发生好事也会去说说,那里就像是没有回信树洞。
“好。”乐知时毫不犹豫,“更好要放到最后。”
宋煜牵着他手,“不需要延毕。张教授承诺不会因为私事卡毕业,正常走流程,而且从今以后也不用在他组里工作。已经正式进何教授组。”
乐知时高兴地抱住宋煜,搂住他胳膊,“太好,直好担心你毕业事,现在好,也不需要换题。”他又有些疑问,“为什张老师突然回心转意?”
“张斯耘做。”宋煜摸着乐知时后背,“她知道老张拿毕业卡,觉得他很卑鄙,就用回美国威胁他,顺便拿回她自由恋爱和自由婚姻主动权。”
乐知时佩服地小声哇声,“不愧是她。”
痕迹。
傍晚,宋煜来,正好林蓉要回去带棉花糖和橘子做体检,两人换班。
单人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宋煜捧束花进来,很轻地带上门,看见乐知时戴着耳机靠坐在床上,用笔记本写课程作业。房间里空调开得很暖,很宽松病号服套在他身上,露出来修长脖颈肤色苍白,他长到下颌线棕色头发被挽起半扎到脑后,只有缕弧度柔软碎发还落在脸庞。
他敲键盘力气很轻,专注时候抿着嘴唇,十分可爱。
宋煜抽出枝白色雪山玫瑰,抬手投到病床上,不偏不倚落到乐知时怀里。他有些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枝花,拿起来,迷茫地看向前方,才看到站在眼前宋煜,穿着身格纹大衣,没戴眼镜,单手拿大束白色捧花,嘴角轻微地上扬。
乐知时很轻声地嗯声。宋煜继续说:“
“而且她光速有个约会对象。”宋煜简单形容,“是个西班牙留学生。”
乐知时又哇声,眼睛都亮下,很快就被宋煜不客气地敲打,“你兴奋什?”
“没兴奋啊。”
“你眼睛亮。”宋煜抬抬眉。
乐知时往他身上靠,带着点感冒鼻音对他小声解释:“只是好奇长什样……”
乐知时半仰着脸对他微笑,“你看起来像是要去参加婚礼样。”
宋煜走到床边,把花递给乐知时,像是在解释什,“花店里就这束好看,随便买。”
可这看起来点也不随便。浅色纱纸里是雪白玫瑰、米白色花毛茛、小苍兰和满天星,很像婚礼捧花,也和纯白色病房很合适。乐知时很喜欢,于是伸出只手去摸宋煜手腕,被宋煜反握住。
低头看着乐知时手背上青紫色针孔,宋煜用指腹很轻地蹭蹭,和他十指相扣。
“好消息和更好消息,想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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