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可以替他生气,替他破口大骂,替他委屈和不甘心。
他可以为自己而坚硬,也可以为池向臻变得柔软。
“你没有错,”他搂着他,话语并不大声却极为用力,“你很好,解过你人都会知道你有多好。那些胡说八道人都是垃圾王八蛋,他们根本不配评价你,去他妈。让知道到底是谁在捣鬼脚把他肠子从嘴里踢
以往坚信真理在这刻显得千疮百孔,大错特错。就仿佛是对个被抽巴掌人说你没必要痛,对被捅刀子人说流血太过软弱。
鲜血和疼痛从来不是被选择。
池向臻明明是受害者,他可以生气,可以抱怨,这是人之常情,最自然情绪表达,为什非要逼着他为难自己。
“怎啦?”池向臻睁大眼睛,“说错话?”
乔霖摇头,伸手用力抱着他,把眼泪抹在他皮肤上,接着又抬起头来亲他脸。
乔霖脸红:“哦。”
可这有什好惭愧呢,好像谁不是似。
“是说,你哭时候,”池向臻垂着视线,或许是因为情绪所致,说得词不达意,“刚来没多久你就哭,哭得那难过,却很高兴。”
乔霖看着他,眨眨眼。
“知道你哭是因为,本来心情也很糟糕,可是看到你,看到你哭,就不那难过,”他说着,又摇摇头,“不是说喜欢看你不高兴,不是,是说……”
,乔小黄又开心。
池向臻也好糊弄,比乔小黄更开心。
他告诉乔霖:“这是你今天第十六次主动亲。”
乔霖心想,老天,这个人今天居然已经说那多讨嫌话。
池向臻完全不知道他腹诽,笑着伸手抱他,说道:“还好来。”
池向臻还是慌张,试图向他解释:“没有别意思,是想说,是想说……你怎这好呢。”
乔霖低下头,不再看他,心里偷偷想,如果这就算是好,那定要永远这样好下去。
池向臻总爱说他逞强,明明自己也不遑多让。些他偷偷在意着东西,非要装作云淡风轻,仿佛那样就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事实上,他依旧会为这世上有个人心疼他为他落泪而感到欣慰。
既然如此,从今以后,他来替他掉眼泪也可以。
他说得很乱,可乔霖觉得自己应该明白。
“叔叔刚才在电话里对说,要镇定点,别轻易表态,得沉得住气。生气没有用,也不会有人在乎是不是委屈。既然吃这口饭,就要随时做好被攻击心理准备。他说,要像个男人那样去面对。事已至此,伤心难过都是多余,不必要,只会让恨你人得意,想办法解决才是唯重要事。”
乔霖皱起眉来。
这话好像也不算错。在过往很多时候,他每每遭受挫折,都是这样告诉自己。懦弱者才会为伤口落泪,勇士把疤痕视为勋章。
可听见有人这样对池向臻说,他却不高兴,觉得强人所难。
乔霖想想,侧过头,在他脸颊上也亲口。
他在心里暗暗注释,这次不是觉得烦,是因为池向臻非常可爱。
池向臻笑会儿,又说道:“有件事,心里很惭愧。”
“嗯?”乔霖看他。
“刚才直非常高兴,特别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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