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人心里就很压抑。
在这样环境里长时间地待着,心情怎会好呢。
谌述正想着要不要跟易连禾商量下换换风格什,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墙角高大衣橱上。
他突然冒出想拉开看眼念头。
下秒,他左手打右手,啧声,心里暗骂自己禽兽。
易连禾来这里有段时间。直表现得跟正常人样,他都快要忘她是个病人。
其实他看过易连禾病例档案,里面也记录类似情况发生,按理说不应该慌成这样。
真是关心则乱。
谌述懊恼地揉揉头发。跑去杂物间里翻翻找找,找出尘封多年没有用过“祖传”电子血压计和温度计,回到易连禾房间里。
易连禾还待在小卫生间,隐隐有水声传出来。谌述上前去敲敲门,提醒道:“在你房间里等你。拿血压计温度计来,待会儿你觉得舒服些就出来,们来测下看有没有什异常。”
会让他产生恐惧心理,更加排斥脱敏治疗。
易连禾自己处于病中,本来就不容易接受这样治疗方法。易家两个女性又狠不下心,总想不行就养着他在家里辈子,不想让他经历治疗过程痛苦。所以病情直拖到现在,越来越严重。
本来他就不赞成易家人对易连禾过度保护做法。谁能保证他辈子不接触别人?就算她们做到,这样人生也是不完整。人在同个封闭环境里待久,心境恶劣话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事来。
好不容易换环境,遇到可能“转机”,结果还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圈养起来。除让他更加敏感,对病情能有什好处?
可作为医生,他只能给建议。病人不愿意配合,总不能按头强治。
瞟眼桌上测量工具,谌述想起自己似乎从来没用过,于是打开手机百度。
易连禾出来时,看到就是他坐在椅子上低头划拉手机画面。
他穿身浅米色家居服。棕色发丝衬得皮肤莹白,刘海向两边分去,露出饱满额头。低垂眉眼,放松姿态下嘴角微微上翘
水声有片刻暂停。门被从里面敲两下,算是回应。
谌述把测量工具随手放在桌上,在房间里踱几步,细细打量。
这间屋子跟易连禾搬来之前相比,差别太大。
谌述家人都喜欢宽敞明亮房间。巨大落地窗,拉开窗帘,阳光就能透过玻璃照遍屋子每个角落。因此家里所有房间,都是按照这样标准来建。这间客房也不例外。
但是现在房间里,窗前被挂上巨大遮光布。上午时分,外面阳光明媚,屋里却暗如黑夜。应摆设都是极简黑白,只有他给床品是柔和灰蓝色。
宋医生想,或许他应该跟易连溪再提次,看能不能让谌述参与到治疗计划里来。
谌述明显是想要帮忙,并且可以帮得上忙。如果易连溪还直瞒着他,简直是浪费这好治疗助力。
“不服药硬抗,过刻钟也能缓过来。”他说,“你家里有没有体温血压计?测量结果正常话就不用担心。他也不是第次发作,自己心里应该也有底。”
“有。”谌述说,“知道怎做。”
挂掉电话,谌述长长地呼出口气。因为紧张而急速心跳也减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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