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好像突然安静下来。风声停息,忽远忽近蝉鸣变得异常刺耳。
易连禾脑子里响起乱哄哄声音。
有来自同学老师。也有来自那些所谓亲戚,朋友。那些曾经跟他有过交集人,无例外地,露出模样目光。高高在上,怜悯地俯视着他。
“那大点儿年纪小鬼,也能跟们个班?还天才神童,高冷什啊就会装逼,给他点教训尝尝。”
“有才艺不起?哈哈哈他钢琴坏,麦克风也是坏。看他怎在台上待下去。”
他原来直都还是被当作异类看待。
他还以为这个人,跟别人都不样。
更离奇是,易连禾发现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会有这样情绪。
明明早就习惯被人用特殊眼光看待。为什听到他说“已经知道”时候,还是会这难过?
他把手里装着爆米花小碗放回去,平静地在平板上写道,“你想知道什?”
“所以你不用太‘躲’着。”
在两人每次聊天中,易连禾都会有意地回避自身病情相关话题,或者做出像这样模棱两可反应。好像并不想让他知道她自己事。
但是他不止已经知道,还想解更多点。
他不想瞒着她,亦或是欺骗她。
易连禾把谌述话听进去,怔怔地看着他,时忘反应。
到后厨去偷师。或者色诱下厨房阿姨,把配方给骗回来。以天赋,说不定真能做出样味道哈哈哈哈。”
“那个”
他认真地措下词,才开口婉转地问道,“你总待在家里,会不会觉得无聊?”
易连禾听到这句问话,本来已经拿起平板划开屏幕。停顿片刻,却又放回去。
他只是摇摇头
“们班那个姓易?他是个神经病啊。你没看到他来来回回都是个人吗?”
“谁会愿意跟他说话啊,万被传染怎办。”
“好端端孩子得这种病,真是不像话。定是心智
谌述看着她瞬间消沉下去样子,心也跟着沉下去。
“不是想知道什。”他说,“是你愿意告诉什。”
谌述直过挺云里雾里。
虽说为照顾易连禾本人意愿,他直憋着好奇没有问。但明知道自己有事被隐瞒感觉并不好受。
尤其在感觉到自己似乎能帮上忙,但因为信息不对称而不知如何行动时,这种力不从心感觉就更让人不爽。
“不过病例只有近年来关于病情信息,”瞥见她越发僵硬表情,谌述连忙补充道。“其他易连溪都为你保密。”
“你看,上面就没写你喜不喜欢吃火锅啊是吧。”
他还想像以前样开玩笑逗她。但这次,易连禾神色却没有缓和。
她沉默地低垂着眼眸,整颗心都几乎要被汹涌而来难堪和难过给淹没。
像是被扯下直小心翼翼披着遮羞布,还要为被他们好心地留下角感恩戴德。
那是“不想说”,还是“并不觉得无聊”?
谌述被她态度搞得阵头疼。
“有件事情直没有告诉你,”
他斟酌着,尽量诚恳道,“其实易连溪把你病例给看。”
“其中大部分都看过。你基本情况,特别是病情,应该算是已经有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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