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件轻松事,会耽误你很多时间。你再考——”
“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时间多去,”谌述毫不在意地打断她,“正愁没人来耽误呢。”
“挺喜欢易苗苗,愿意给她花时间。真,没开玩笑。”谌述语气秒转严肃,“但是你们不能再对有所隐瞒。不然没法很好配合。”
“那,先让宋医生把治疗周期计划发给你。”易连溪思虑片刻,说道,“你看过之后再做决定吧。无论成不成都没关系。”
作为朋友,她不欲给谌述施加这沉重负担。但作为亲人,她私心里是希望易连禾能抓住这次机会。
“重点就是,”易连溪硬着头皮,股脑地把宋医生建议告诉他。
“想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加入到苗苗治疗计划里来?”
“当然你如果拒绝也完全没问题,真。”她也觉得自己是在强人所难,“你已经帮们大忙。”
“而且焦虑症治疗过程循序渐进非常缓慢,也不希望因此耽误你个人生活”
“所以算就是这提。”
“他病情经常会有这样反复期。没关系,按时吃药和休息过阵子就会缓过来。”
“那就好。”谌述说,“会提醒她按时吃药。”
“嗯还有件事。”
易连溪犹犹豫豫地,跟她平日里雷厉风行作风严重不符。
实在是因为太心疼这个弟弟,碰到易连禾事她就会变得优柔寡断。
久,才看到对面人轻轻摇摇头。
还好,还是有反应。他稍稍松口气,想着是不是要继续问下去。易连禾却已经风卷残云般解决午餐,回房间。
谌述郁闷地独坐桌边继续吃饭。突然觉得对面座位空空落落,有点不习惯。
片刻后,易连禾却又拿着平板走出来,主动问他。
“你什时候去拍戏?”
还有什成不成。谌述腹诽句,爽快地应道,“那好,看过之后给你答复。”反正他答复肯定都是样。
“好。谢——”
“不许说谢谢!”
谌述截住她话头,语气中带点笑意。
“这句话,要留着以后亲耳听易连禾跟说。”
说到最后,易连溪语气已经变得有些自否定。
她本来就不抱什希望,这会儿越说越觉得自己得寸进尺,给人家找麻烦。
然而谌述从来就不是个按理出牌人。
“真假?也能参与吗?”他语气中透着跃跃欲试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怎个治疗法?方案是什?什时候开始?参加!”
“你先冷静点。”他语气欢脱得像要参加什旅行活动,易连溪觉得有点头疼。
“说啊。”谌述对她拖拉语气也很不习惯,“什事?”
“宋医生跟说,他觉得苗苗对你很有好感。”
“呵,你第天知道吗?”谌述撇撇嘴,“从小到大都是这人见人爱。”
“”
“说重点。”
“后天。”谌述问,“怎?”
易连禾摇摇头,在平板上写“工作顺利”,然后又回房间,没再出来。
谌述被这套操作秀到头懵,实在想不通,打电话问易连溪是什情况。
“正常。”
大洋彼岸,易连溪把手里工作放下,捏着眉心疲惫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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