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连禾毫不犹豫地接下话,顺势补充句,“那今天晚上也起睡觉吗?”
“”谌述彻底被他逗笑。
只听到笑声,他又不死心地追问:“好不好?”
谌述没有回答,微微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
易连禾花半秒反应过来,立刻低下头去,加深这个吻。气息交缠之间还在执着地问,“好不好?”
他在心里默声念道。
谢谢你在。
真很开心。
时岁更替,这是全新年。
“新年快乐。”
屋内倒计时已然到最后阶段。电视上人们大声地数出三二,钟声被敲响。远处,烟火砰然绽放。
漆黑单调夜空刹那间变得五光十色。
“零点到。”
易连禾抱着他转九十度,让他把脸露出来,“你看。他们烟花比们大多。”
“”
然后在无人知晓内心深处,徒然作茧自缚。
他是有多幸运,才能遇见这只苗啊。
易连禾在他后背来回抚顺,下轻下重很不熟练。
但是效果很好。那些十数年来郁结于心怨念,似乎都在这样笨拙又温暖动作下渐渐消散。
谌述脸颊贴着他胸口,能听到他沉稳心跳。心里是前所未有安定。
那是前几天谌述用红色水彩笔涂满整张纸,剪成个小小“苗”字。旁边是易连禾剪“述”,相比之下有点歪歪扭扭。还是被重新剪好几次,拼凑起来成果。
易家祖传动手能力奇差,易连禾也未能幸免。右上角点总是剪就断。他试好几次都失败,最后无奈地放弃,单独剪个点贴上去。还强行催
妈妈。”
或许在她心里,对丈夫深爱要高于对孩子责任;又或许真像她说,猝然离去是因为不想给自己孩子负担。
然逝者不可追。
无论她怎做,都是自己选择,旁人无可苛责。
“定要好好活下去。”
谌述迟迟不答。直到重新抢回主动权,才含着他唇瓣模糊地笑道,“嗯”
“好。”
**
次日早上,易连禾皱着眉头勉强睁开眼。
窗帘被早早拉开。晨光透窗而过,亮得刺眼。他举起手挡挡,视线落在玻璃窗角。
“新年快乐。”
“易苗苗?”
“在这儿。”
“们直在起吧?”
“好啊。”
你仙女棒跟人家蹿天大礼炮有什可比。
谌述也抬起头,望向远方,那些色彩斑斓花朵就也绽放在他眼底。
每年都有。却是他数十载间从未留心观赏景象。
真好看。
谢谢你陪过年。
再也不是那些自欺欺人平静。这次,他觉得自己真有勇气把接下来人生好好地走完。
“你干嘛要对这好?”他闷声问道。
“都不知道该怎还给你。”
“不用还。”易连禾说,“既然给你,那就是你。”
“反正你对好,也没想过要还回去。”
谌述字句道,“到时候见到面,把这生讲给她听。让她后悔没有亲眼看到过得多好。”
易连禾点点头,“那负责在旁边帮你添油加醋。”
“行。”
谌述抿起嘴角,翻过身去用力地回抱他。
如果不是有易连禾,他说不定还会继续压抑着自己,假装出若如其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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