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门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要带出来。
“因为你要用。”
易连禾用理所当然语气回答,看着他擦完,又把润唇膏收在大衣口袋里。
“这场是不是只有们两个人?”
谌述收拾完自己,又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打量,“凄凉,电影是不是要糊。”
就好像整天做菜厨子从没正经在餐桌前坐下品尝自己手艺样,居然还有丝激动。
“嗯。”
易连禾完全没能理解他激动,打开纸巾包抽出张来递给他,“擦擦鼻涕。”
“”
跟你聊天真很垮!
“再说你过完年,没几天不就得走。”
华乐对易连禾真很不错。虽然按照资历他只是个新人,但公司不吝资源地帮他制作专辑,还帮他申请到国外知名音乐学院进修班。
是个很珍贵机会,换成任何人都没有拒绝理由。
“就年。”
易连禾笑着从背后抱过来,双臂在他腰间收紧,下巴放在他肩窝里,低声问,“舍不得走吗。”
谌述边整理衣领,边抱怨道,“去年这个时候好像也感冒来着,这电影简直跟有仇。”
“反正你已经知道演什,再去看次也没什意思。”易连禾说,“待在家里吧,出去吹风你会头疼。”
“你昨天还跟抱怨青诃看点映,天天嘚瑟在剧透你边缘试探呢。”谌述说。
“等明天过,要想不被剧透,微博朋友圈你都不能打开。”
“你去年过生日时候不就跟提吗。”
“好吗。”
易连禾站在镜子后,看着谌述把自己里层外层地裹成球,忍不住出声道,“要不还是别去。”
“那怎行。”
谌述揉揉泛红鼻尖,费劲地把围巾塞进大衣里。
“早就说好,是那种言而无信人吗。”
谌述怨念地接过纸巾,小心翼翼擦鼻涕。
这两天感冒鼻涕直流。拧得太多鼻尖都破皮,碰就疼。
易连禾又递来只润唇膏,“擦上。”
谌述:“你为什还随身带这种东西?!”
这是他应急自救方法,在家里每次擦完鼻涕都要在鼻尖抹上厚厚层缓解干裂,效果显著。
谌述哼声,把他脑袋推到边。
“赶紧去开车。”
过去年里,易连禾顺利拿到驾照。开起来四平八稳,倒是跟他性格不太相符。
零点场观众很少。距离电影开场还有十分钟,两人坐在小影厅最后排,谌述看着银幕突然有些感慨。
“真说起来,虽然演这多年戏,但还从没到电影院来看过。”
那时候他才知道,易连禾对于《暖阳》上映后没能去电影院看这件事直都耿耿于怀。
“心心念念大半年,怎能被小小感冒阻挡。”
他拿起车钥匙丢到易连禾手里。
“看不看没关系,必须得陪你去趟。”
说完这句,谌述声音有瞬间低落。
“不是。”
易连禾说,“但你是个感冒发烧流鼻涕还要坚持带去午夜场看首映人。”
“”
距离电影制作完成已经过去很久。历时大半年,又特意避开贺岁档。终于在开春儿后这天,在个小时后,谌述《祷告者》即将正式在影院上映。
“简直就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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