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双微凉
手握住
自己。
下意识躲闪开。
牧遥转过头，看见许其琛苍白脸上露出温柔笑。
“快点帮
包扎啊。”他声音含着微弱气息，听起来有种虚空感。
牧遥皱着眉，颤抖着手，缓慢地解开许其琛身上衬衫扣子，努力地压抑住内心复杂情绪，沉默着处理他身上伤口。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怎
会有自己意识！”
“你知道什是信念吗？”
可以冲破切禁锢，刻在血液里根深蒂固东西。
看见对方脸不解，宁铮手砍上他后颈，让这个人渣彻底闭上嘴。干净利落地完成这切，便走到角落将余苍抱起，冲着牧遥喊道：“疯狗，别磨蹭，赶紧跟着走。”
宁铮路对着耳机里人说着指示，路带着他们离开这个地方，走到最初进入时工厂。
“你没有错。”
摸摸牧遥脸颊上逐渐淡去妖痕。
“放心吧，说过话不会反悔。”
还是喜欢你。
不论是怎样你。
希望你能记起。
看着猩红瞳孔，点点变得清明。
倒映出自己轮廓。
僵硬身体慢慢变得柔软，那双原本毫无顾忌利爪终于点点退化，退出自己伤痕累累手臂。
得救吗？终于。
牧遥垂着头，紧紧地咬着牙，额角青筋跳动着。
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这是许其琛第次看见他哭。
字句都说得咬牙切齿，极其艰难。
明明已经被控制。
明明已经没有自己。
却还是会因为闻到他血腥味而惊醒，像是条件反射样。
许其琛挣扎着，吻上面前人。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后遗症。
每看见道，就感觉这伤口会以数十倍痛楚复刻在自己心脏。
刀又刀，活生生剜在上面。
直到看见他左肩，这双不停打颤手，最终停住。
压抑已久泪水冲破防线。
“上车。”
直到坐在车里，牧遥才彻底恢复神智。
宁铮从后备箱里拿出个医药箱，“赶紧给他包扎下。”说着把余苍放到副驾驶位置，把他头发拨到耳后，自己到驾驶座。
牧遥低头，看看自己沾满鲜血手，种说不出自厌弃感像是双无形手，把他拉入泥沼之中。
越陷越深，无法呼救。
“不可能……这不可能！没有个妖怪能够抵抗药，他不可能还会有自己意识。”
宁铮左耳耳机传来声音。
“快点离开这里。异管局人要来。”
石伟趁乱打开大门，却被宁铮毫不留情地脚踹到墙上，掐住脖子，“像你这样败类，死万次也不足惜。”
“但杀你只会脏自己手。”宁铮拿出挂在身后手铐，将他反手拷在余苍所在监禁室中试验台上。
全身神经松懈下来瞬间，才发现自己真流太多血，视线都开始模糊。
在快要支撑不住时候，终于被他抱在怀中。
“学长……学长！”
“对不起，对不起……”
许其琛虚弱地抬起头。
狂热与清醒。
痛苦与安宁。
终于在这刻交汇。
听见吗？
身体里沸腾血液，都在呼喊着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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