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早已经在门口备下,临走前遇上正要出门打牌宋太太,宋太太特意停下脚步,等到宋沅言走过去,替他拢拢大衣,见他领口空荡荡,又瞟眼身后许其琛,
“名字,念起来虽拗口,写出来还是蛮好看嘛。”宋沅言望许其琛眼,眼角微弯。
说到他名字事,许其琛下意识避开他眼神,只转移话题,“少爷来这儿是有什事吗?”
宋沅言伸个懒腰,虽说他这人是个病弱设定,但是个头却还是比孙霖高上半个头,“还真有事儿,母亲给安排几个约会,要在德明饭店见面,说是怕出问题,叫你陪着起去。”
陪你去相亲?
这大大方方地让跟着,看来是真不喜欢啊。
许其琛攥着拳头走过去,把夺过已经被他看到纸,随手就扔进炭盆里。谁成想宋沅言竟生生将已经点燃纸给捞出来,搁在地上用金贵皮靴把火给踩灭,然后又宝贝地拿起来,用手拍拍,叠几下揣进怀里。
“你怎这样啊,得亏没有烧着字。”
怎样,你还骗呢。许其琛心里回击道。
宋沅言见许其琛不说话,便笑嘻嘻地凑到他跟前,“你什时候字写得这好,定是偷偷练许久,对不对?”
许其琛摇头,不说话。
牙得意地露出来,末又添句,“你也很好看。”
许其琛有些不自在,又说不清是为什,正恍惚着,宋沅言竟下子拽住他胳膊,敏捷地抢过他手中纸。
糟糕。
被他糊弄过去。
抢到纸宋沅言已经后退好几步,急急展开被揉成团生宣。
许其琛瞥他眼,“可以不去吗?”
宋沅言以为他不信,“你去问母亲,是母亲让你去。”他脚下下轻轻踢着炭盆,“你若是不去,那正好,也不去。”
许其琛叹口气,“那去吧。”说着便要推门,却被宋沅言拉下胳膊,许其琛回头,见他低头取下颈间黑色羊绒围巾,递过来,“外头化雪呢,比昨儿冷许多。”
许其琛犹豫下,“没事,少爷病还未大好……”
宋沅言却笑眯眯地拿着围巾,圈圈替他围好,“配你这长衫,也挺好看。”说着理理许其琛衣襟,“走吧。”
宋沅言又笑,“你为何要写名字?”
许其琛叹口气,“若说是不小心,你信吗?”
“你觉得信吗?”
许其琛摇摇头,“就知道你不信。”
宋沅言倒是十分高兴,根本不在乎写原因是什,他拍拍胸口,纸张摩擦声音隐约可闻,“不管怎样,都送。”
许其琛有些着急,倒不是别,写他名字本来就不是本意,这样来还不得造成天大误会。这样想着就要去夺那张纸,没想到只追他两步,对方竟弯着腰猛地咳嗽起来。
许其琛连忙上前,拍拍他背,“没事儿吧少爷。”
宋沅言猫着腰背过去,还在咳嗽,“水……要喝水……”
“等等,这就去给你倒茶。”许其琛赶紧转身寻茶盏,正提壶要倒,忽然觉得不对劲,把茶壶放,转身正巧看见宋沅言屁股坐在炭盆旁边,跟个没事儿人似打开那团纸,对着火光仔细地瞅着。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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