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候,床上只剩他个人。
许其琛并不清楚,宋沅言是什时候离开,他也懒得去想。
大早起来帮着管家处理府中上上下下琐事,忙上午。
监督工人搬运假山石时候才得空在池塘边歇歇,背靠着池边枯树,许其琛听到钢琴声。
很是舒缓。
他转过身子,背对着宋沅言,“你别在这儿睡着,会着凉。”
背后传来他声音,“知道,睡吧。”
过秒又好似想起来些什似,“等下,你睡之前,可以……叫叫表字吗?”
许其琛干脆地拒绝,“不。”
“就下嘛。”
他怯懦逼着他拒绝对方邀请。
回忆戛然而止,潜意识让许其琛收回腿。
“怎?冷吗?”
许其琛没有看宋沅言脸,躺下来,将腿缩回被子里,“嗯……有点冷。”
宋沅言将刚刚那个毯子盖在许其琛身上,替他将被子边缘都掖进去,企图塞得没有缝隙。
“不要动,等它干掉。”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陷入等待沉默。
相隔不到十米操场,篮球落地,下下地击打着地面。
怦。
怦。
露在外面,宋沅言担心他冷,扯边毯子盖上去,“还疼吗?”
许其琛摇摇头,他果然听到自己和宋沅风对话。
凝视着低头为他按摩这个人,他两丛睫毛,鼻梁到鼻尖弧度,还有天然翘起嘴角。
真很像。
周遭景象发生奇异迁徙,不再是凛冽冬日,不再是灯光昏暗夜晚,而是铺满金色银杏叶校园马路。
他对钢琴没有太多解,对古典音乐更是知之甚少。
可不知为何,这首曲子却让他感觉到
索性不回话。
宋沅言也没有纠缠。
许其琛眼睛合不上,合上就是他脸,干脆睁着,动不动地看着墙壁。
对方似乎认为他睡,穿着袜子脚慢慢地在床上蹭着,靠近他冰冷脚尖。
颗狂躁不安心脏,就像只无法驯服流浪猫,在他温柔手掌和怀抱下,慢慢地安静下来。
可到靠近自己这边,他却突然不掖。
而是掀开被子,自己钻进去。
“喂!你干什?”
宋沅言嘘声,“觉得你这样晚上也暖不过来。”他贴近许其琛,不过只是贴近,并没有抱他,“们小时候不也经常起睡觉吗?体温比较高,等你暖过来,就回去睡觉。”
“你不用管,你睡吧。”他近乎讨好地冲着许其琛笑,尖利虎牙戳得许其琛胸口难受。
怦。
好像他此刻心脏。
“好。”他啪声盖上盖子,将那小罐喷雾塞到自己怀里。
“可以走吗?要不然……背你?”
药水味道怎都散不去,就像他心底甩不脱怯懦。
也是这样姿势,支起膝盖,两个人长椅。
“医务室没有医生,买云南白药。这里疼吗?”记忆中那个人按着自己脚踝,股错位疼痛感袭来。
他不由得点头,眼眶里差点激出眼泪。
“你这是扭到。”
嗤声,冰凉带着浓重药草气味喷雾刺破空气覆盖在他鼓起脚踝,像床再舒适不过夏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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