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太过于惊讶以至于就这脱口而出
，“你、你怎……”
“
没骗你，你家有人吗？能不能下来
趟？”
他
声音很清透，穿过模糊喧嚣背景，融在电流里传递到耳边。许其琛也不知道为什，心怦怦怦越跳越快，张口却异常困难。
“不能吗？你家有客人？”
“没有……”喉结不自然地动动，“家没有人，你等下，穿个外套就下去。”
就是这样吧，这种让人浑身不舒服客套话，还是别说。许其琛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眼睛回到书页，字还是那些字，他却看不懂。
铃声再度响起来，吓他跳。
犹豫着将手机再度拿起，依旧是刚才那个名字。
两次话，应该不是打错吧。
咬咬牙，接通电话。
许其琛低头翻看着圣经，看起来没有什影响，可是心底装着回忆黑匣子早就被打翻，里面那些尘封已久记忆重新涌现。
他不喜欢节日，尤其是标榜着家团聚这种温馨字眼各种传统节日。
包含着低潮感情思绪，在这本破旧圣经中稠密字迹间游走，越飘越远，眼前色彩斑斓彩色玻璃变成在普通不过家庭小窗，时间扭转回高二上学期那个寒假。
他也是像现在这样，个人呆呆地坐在窗边看书，客厅电视机播放着没有人看春晚，闹哄哄，就好像真有人在庆祝这个团圆节日样。
天色暗下来，他想着是不是应该煮点速冻水饺，刚走出卧室，就想起小姨还要晚点才能下班，还是决定等她回来再吃好。
也算是某种程度上无家可归。
久违0901忽然上线，“许先生，您好。”
许其琛在心里回复道，“好久不见。”
0901：“最近直在进行测试，所以没有时间与许先生您进行情感上交流。”
许其琛：“挺好，并不是非常期待这种交流。”
匆匆挂电话，穿着棉拖鞋跑到客厅，拿玄关衣架上挂着件白色长羽绒服套在
“喂……”
电话那头很嘈杂，还有汽车鸣笛声音，和他这里死气沉沉截然不同。
“许其琛？你在家吗？”
他声音好大，弄得许其琛耳朵痒痒，“在。”
“那什……”对方咳嗽几声，“在你家楼下。”
回到空荡荡房间，手机毫无征兆地响起来，看着上面跳动名字，许其琛心脏有着瞬间麻痹，时间竟只能呆呆地望着，没有去接通。
等到那个铃声戛然而止，他才意识到自己错过来电，捧着手机，苦恼着要不要拨回去，却又害怕对方只是在滑动通讯录时犯个错误。
打过去说什呢？
—新年好。
—你也是，新年好。
被挤兑0901语气依旧是那副样子，“许先生，有个问题直非常疑惑，为什您小说里主角大部分都没有个完整温馨家庭背景呢？有甚至不会提到家庭。”
外面实在是太冷，许其琛走回到教堂，把门掩上，翻开桌子上本圣经。
“许先生，您这是拒绝回答问题吗？”
许其琛这才开口，“对他人隐私产生好奇，这种嗜好，以为是人类专利。”
0901顿顿，“好吧，抱歉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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