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雁茵回趟家,草草吃顿饭,电话铃响起来,她接电话便要换衣服走人。
“大过年,要去哪儿?”
何雁茵这番话,说得谢老爷心底发麻,原本他就是十分迷信,见此情形更是不能不怕。
更何况,如今整个族亲人都聚集在谢公馆,若是不尽快处理,恐怕人心惶惶,第二天便要传遍江衢,到时候哪里还有人敢光顾谢家商铺。
“此事……确需要尽快处理。”谢老爷站起来,走到门口,叫来几名家仆,吩咐番,转身回到房间,看见何雁茵仍旧守在床边,艰难开口,“雁茵……这件事……”
何雁茵脸上难掩失落之情,但还是起身开口,“谢老爷,你放心,同谢霖之前就认识,算得上朋友,如今他出这样事,心痛无比,自然是不会声张,何况他十分信任,也终其所托,希望谢老爷务必惩治真凶,换他和沉疴多年谢大少个公道。”
言罢,何雁茵便告辞,离开谢家,留下谢老爷人呆坐在房间里。
来人!去把那孽障给捆!关到柴房不许声张!”急火攻心,谢老爷猛地咳嗽几声,何雁茵安抚几句,“谢老爷,人死不能复生,请务必保重身子。”
“千辛万苦寻回来孙儿,没想到……没想到……”
见家仆匆匆离开房间,何雁茵犹豫阵,开口道:“谢老爷,方才看过,谢霖死因是服用安眠药,这亲笔信却并非他遗书,想来必定不是z.sha。不知最近谢霖是否患病受伤,需要服药?”
谢老爷皱起眉头,“霖儿昨日才受伤,服些镇痛化瘀药。”他看眼桌子,“就是这些药。”
何雁茵查看下,摇摇头,“不对,这些药都不会致死。”她看眼谢老爷,“怀疑,谢霖药被人偷偷换。”
原以为这个独苗可以为他谢家延续香火,世事难料,自己独子和孙儿竟都遭自家人所害。
外头鞭炮声仍旧未停。
热闹非凡除夕家宴摆十数桌,竟无人发现几名家仆趁乱将自家少爷尸首暗度陈仓,偷偷运到十里外谢家陵墓,用临时买来楠木棺材草草埋。
何雁茵那番话,在谢老爷心中久久萦绕不去,实在心焦,于是又请来算命先生测测,说出话与何雁茵大同小异,甚至更为夸张。
谢老爷花高价请高人偷偷在楼上施法,听着高人口中念叨不休术法咒语,楼下又传来欢声笑语,谢老爷心里惴惴不安。
“谢老爷,谢霖身子几乎全凉,想来已经死有段时间,今日是除夕……谢公馆似乎来不少族人,此时涉及家族内部争斗,实在不宜声张。”
“可霖儿……”
何雁茵又道:“除此之外,相信谢老爷您也清楚,谢霖自出生起便是替人挡煞,虽说是学医,可老祖宗东西有时候不得不信,他腿疾也是替宋小少爷挡灾,他身上是有煞气,如今又是枉死……”
做生意人最讲究风水,谢老爷这生,独子福薄命浅,独孙又在回归本家之后横死,即便是再不相信这些人也不能不害怕,“那……你意思是?”
“们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谢老爷,今日正值更岁之际,若是不尽快将此事低调处理,怕是来年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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