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撕下
苏凛本应该有
伪装，眼神里是难过，是不甘，是各种各样复杂情绪。
许其琛没有回答。
他不敢回答。
反倒是0901声音再
次出现。
“许先生，
刚刚获得个权限，有件事需要告知您。”0901顿顿，“完整编号是201509010739。”
“知道，你已经猜到。”苏凛抹把脸，如释重负地叹口气，“你刚才和0901对话，听见。你猜没有错，就是这个系统管理员，或者说，开发者。”
许其琛垂在身侧手指微微动动，声音沙哑而慌乱，“为什
会进入这个系统，、现在是死是活？……”
“对你进行意识采样，让你进入这个虚拟系统，你可以把他看做是某种浸入式游戏延伸，现在你并没有死，还是骗你。你意识所度过时间和你生理时间是不同步，看起来你在这个系统里度过好几个世界那长，实际生活中，只过去十几分钟。”
他条理清晰地解释所有事，反倒让许其琛更加无措。
意识采样……
特地给他买羊毛地毯上。
苏凛就这样低垂着头，句话也不说。
“你伪装得很好，在前两个世界几乎没有怀疑过，心只想着完成任务。可是就在几天前，忽然发现个很明显却被忽视漏洞。”
许其琛忍不住低头笑笑，“你知道吗，你从来没有叫过名字。”
“不管是季梦泽，是叶涵，是孙霖，还是陆暄，不管在哪个世界扮演哪个角色，你从来没有叫过名字。”他看向苏凛脸，“直想不通，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可是你这聪明，为什会犯这样错误。”
这串数字是什意思……
苏凛微笑着解释，“2015年9月1日
他忽然想起，在他误以为自己猝死当天下午，收到在网上新配眼镜，奇怪是，店家还附赠个耳机，他当时只以为是赠品，没有太在意，晚上就将它们戴上。
这是他做吗？
“没想过伤害你。只是根据你作品做出几个世界，借用你十几分钟时间，不论结果怎样，系统都会让你回到现实，甚至可以选择抹去系统里记忆，切都会尊重你意愿。”
许其琛皱着眉头，他脑子好乱，情绪和思维混在起，让他既无法冷静思考也无法宣泄感情，只能愣愣开口，问他最想问问题，“不明白……你为什会知道名字，你究竟是谁？”
苏凛抬起头看向他，“你真不知道是谁吗？”
他深吸口气，“直到昨天晚上，才明白。”
“昨天在梦里，叫你名字。”苏凛直低垂着脸抬起来，雾蒙蒙眼睛看向他，“对不对，许其琛。”
从这个虚拟角色口中听到自己名字，许其琛觉得陌生又熟悉，好像自己等这刻，等很久。
“没有叫过那些角色名字，是因为知道站在面前人，他名字叫许其琛。”苏凛嗓子也有些哑，他语气很坦然，“不想用其他任何名字替代这三个字。”
苏凛再次低下头，侧过脸看着被窗帘拉住窗子，窗帘颜色很深，像是深沉夜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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