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
“你脸上是不是根本没有感知神经啊?”戎逸忍不住稍微用力按下。
“嘶——”陈柯尧倒抽气,“就知道,说痛你肯定顺手戳两下。没想到说不痛你也戳。”
戎逸心虚,没吭声。
擦干净伤口,他
“没有纱布,用这个替代下啊,”戎逸说着从袋子里拿出棉签,又从药箱里拿出碘酒来,“你别动帮你先把伤口洗干净。”
“等下,”陈柯尧开始挣扎,“你要把这个东西贴在脸上吗?不要!”
戎逸有些无奈:“又不是直接贴你脸上。现在大半夜买不到纱布将就下而已啊。”
“那也不要!”陈柯尧很坚定,“又不是什大伤口,洗洗干净就好,没必要特地包上吧。”
真熊。不止闯祸,还任性。
只是他半张面孔都变成大花脸,面前茶几上还团着几张血淋淋纸巾。
“……你在干嘛?”戎逸惊恐地看着他。
“就随便擦两下,”陈柯尧皱着眉头,“怎就又破呢……”
戎逸再次无语。
他个单身Omega,现在有错觉自己像是个熊孩子苦逼家长,视线离开秒钟,死小孩立刻闯祸。
戎逸边往楼下跑时候边心里想着,还好和这家伙分手。
陈柯尧在方面非常靠谱同时,另方面简直极端不靠谱。
但靠谱这方面,人这辈子能遇上几次呀?上回扒手这回入室盗窃,这样危险情况戎逸有生之年也统共不过撞上过这两回罢。
对比之下,涉及到生活中柴米油盐,陈柯尧这人可真是塌糊涂。
和这种人过日子绝对会身心俱疲。戎逸边这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边用力甩两下脑袋,试图打断那些从方才起就没完没在脑中循环播放画面。
“会感染,”戎逸耐着性子把人拽回来,然后低着头小心翼翼用棉签清理伤口,“留疤怎办。”
“情愿留疤,也不要把这个贴在脸上。”陈柯尧小声说道。
“说不定感染以后半边脸全部烂掉,小孩子看到你都会吓哭,再也没有人来上你课。”戎逸说。
“……”
“又不是直接贴,干嘛那在意,”戎逸说着又换根棉签,“要是觉得痛就说啊。”
他快步走到陈柯尧跟前,把袋子丢在茶几上后伸手抬起陈柯尧下巴,皱着眉头仔细看看他伤口。
那伤口大约七八厘米长,两头较浅部分已经结痂,但中间因为陈柯尧手贱又崩开来,正在隐隐往外渗血。伤口附近也有不少半干血渍,看着脏兮兮。
“那个……”被他抬着下巴盯着看陈柯尧浑身僵硬眼神游移,“你买什呀,超市里应该没有纱布吧?”
他边说边伸手翻下戎逸带回来袋子,接着大惊失色。
“你买这个干吗?”他举起包卫生棉。
在方才惊慌绝望中门外陡然响起属于他声音。在昏暗房间里他回过头来时关切眼神。他伸手抹把脸后看着掌心血迹微微纠结眉头。
这些都是不能当饭吃。
别再没完没回忆然后无端心跳加速,像个傻子似。
更何况,人家根本就不会考虑你.
提着便利店袋子回到家时,陈柯尧真依旧乖乖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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