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你妈妈其实是被你推进河里!”
莫昱飞从开始茫然无措,到后来顺着他们话开始胡说八道。
那张被陈玄随手拿来写电话号码餐厅广告单,成他那段时间生命中唯光.
当陈玄终于知道这切时候,莫昱飞正忙着和陈柯尧争宠。
这俩小子从第次见面就不太对付。或者说,是莫昱飞单方面和陈柯尧不对付。毕竟陈柯尧脾气好,平日里很少主动和人起争执。
可莫昱飞非要说。
“虽然在那之前们只见过面,但叔叔你已经是这世界上对最好人。”
陈玄说不出话。
他那时候也无非是带他去吃顿饭,陪他聊会儿天,想要给他点零花钱都还没顺利给出去。
他那点点好,无非是在许许多多不好之下才被衬托出来.
“叔叔,你还记得吗?”
陈玄在如释重负后又感到强烈欣喜。
“飞飞你在哪儿?”他问.
做两个小时长途汽车,接着转搭辆小巴士,下来顺着破旧土路走半个小时后,陈玄终于又见到那个让他放心不下小朋友。
他直记得莫昱飞在见到他后瞬间哭出鼻涕可爱模样。
若是给他爸看到,会被拿走。
他好像根本不具备联系自己条件。
于是陈玄又像上次那样,循着地址,横跨过大半个城市,千里迢迢赶去找他。
可到时已经人去楼空。
住在他们家隔壁阿婆正在门口择菜,上下打量他几遍后主动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应该不是来讨债吧?”
但其实莫昱飞在大多数时候也是个特别随和人。
他只在陈
被乡下亲戚带走莫昱飞过得非常糟糕。
他在每天上学前放学后都要帮着干活,完全抽不出任何时间做作业和复习功课。但更可怕,是周围人态度。
村子里和学校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劳改犯孩子”。大人们尚且只是背地里窃窃私语,但孩子们却不会对此加以掩饰。
“爸爸说不可以和你起玩。”
“你妈妈是z.sha?她为什z.sha?”
当他就像每个不合时宜中年人那样把这令人感到尴尬羞耻童年段落讲给当事人时,已经上高中莫昱飞脸红大半截。
然后他小声说:“叔叔你别笑呀,那时候真很想你。”
于是原本确实带着几分调侃之意陈玄反而成更为僵硬那个人。
“那时候都不确定你还记不记得……直想给你打电话又直不敢。你给留电话那张纸像宝贝样存着,每天拿出来看看,号码都背下来也舍不得丢。”
陈玄咳嗽:“过去过去,不说这些。”
她告诉陈玄,那个男人个星期前因为藏毒被警察带走。而他幼子似乎是被他们家个远房亲戚给领去。阿婆对那家人信息概不知,只说听口音和打扮不像是市区。
对陈玄而言,可谓杳无音信.
他在隐隐担忧中度过整整半年,突然有天接到个陌生来电。
号码是个固定电话,陈玄在接听以前以为会是广告推销。
按下确认通话后,对面传来嘈杂到让人觉得轻微不适背景音。就在陈玄想要挂断时,那头响起个怯生生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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