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音盒是小木屋形状。他拧紧发条,小木屋就叮叮咚咚响起来。
关浔背靠着墙坐在床上,垂眸看着小木屋,轻声跟着哼它调子,心里突然感到阵难过。
有什不样?大家都是两只眼睛张嘴,哪里不样?
关浔不明白。可是那些曾经亲密无间朋友都打定主意就这消失,坚定地从他生命里退场。
好像是他放弃什,又好像他是被放弃那个。
“明天见。”
发完消息,关浔把手机丢到边闭上眼睛。
他翻来覆去许久都能没睡着,脑子里总是时不时冒出光头磊跟他说那几句话。
“你跟们不样。”
他说,“们读不好书,没什文化,这辈子也就这样。你脑子好使,好好学习准能考上个不错大学,以后肯定有出息,不能总跟们这样人在起浪费时间。”
关潼闷闷不乐地点点头,突然又出主意道,“们也可以在家里吃火锅啊。今天买点材料回去,明天自己做。”
“老妈不在家,你可以把路敞哥叫来。”她说,“正好你收人家礼物,不得表示下。”
路敞是很喜欢吃火锅。
关浔想起上次起吃饭时他恨不得把锅底都端回家样子,突然有点想笑。
“也行。”
走进超市前,关浔先到寄存柜处把直拎在手上袋子存起来。
“里面装什?”关潼问。
“礼物。”
关浔把开箱码收在口袋里,随手拉辆小推车,边逛超市边跟她闲扯下午都做什。
“怎还连吃带拿。”关潼听脸嫌弃,“你才第次上人家家里,就不能矜持点吗。”
或许事情总是这样发展,离别在所难免。哪怕再不情愿,有些人始终也只能陪你走段路。时间到,大家就得挥挥手说再见。
然后被推着直走,直往前,就会遇到新伙伴。
关浔看着手里八音
关浔问:“这就是你们都他妈装死躲着原因?”
“是。”他爽快地承认,“因为们都是这想。”
搬家之后,除林启丰,关浔跟以前朋友几乎都断干干净净。
并不是他主动想要断联系,而是那些曾经跟他起打过架吹过牛逼兄弟们,夜之间像商量好似,全都避着他,不再跟他起玩儿。
关浔翻身坐起来,瞥见自己摆放在书桌上八音盒,随手拿过来把玩。
他调转方向,推着小推车往生鲜区走去,“去看看有什吃。”
晚上回到家,关浔洗漱停当后躺在床上给路敞发微信,问他明天要不要过来起吃火锅。
路敞回复非常迅速:“好!”
关浔盯着手机,忍不住笑起来。
他很少见到路敞用什标点符号来表达情绪,这个回复里兴奋却好像都快冲破屏幕,“那明天见。”
“跟同桌还客气个屁。”
关浔说着,随手拿盒巧克力味百奇饼干丢进小推车里,“以后见着合适礼物回赠个不就行。”
关潼指使他再拿盒草莓味放进去,语气惆怅道,“好想吃火锅。”
“改天吧。”关浔看看时间,“现在去吃,等位置不知道要等到什时候。今天先买点零食,待会儿出去吃碗牛肉面凑合凑合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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