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敞想会儿,举个古怪例
夜空是望无边深蓝。两人搬出小马扎,坐等星星飞来。
“小时候就直想看,不知道怎拖这久都没来。”关浔说。
大概是因为周围圈朋友都是糙老爷们儿,对这些没兴趣。说起来时附和两声,也没有人会真陪他起来,自己个人来看又提不起劲儿。
“听说看流星时候可以许愿。”他说,“你有没有准备什愿望?”
路敞摇摇头,不解风情并不自知,“不相信这个。”
路敞说着,也跟着他叹口气,“但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丧’。”
他刚刚学会“丧”这个字意思,已经开始运用起来。
这次出来计划,两人商量好几天——为让夜不归宿行为显得合理,他们分别跟家里人说要去对方家里留宿,又选老刘下午没课,又不带晚自习这天出来。
虽然是没课,也没法保证他定不会到班里去。但既然出都出来,回去是狂风,bao雨还是风平浪静都只能看运气。
哄朋友开心代价太大。路敞长到现在还从没跟长辈撒过谎,这会儿想想觉得自己良心隐隐作痛。
晴朗无月夜晚,明海市高山公园观景区内,顶顶帐篷里亮起灯。
观景台地势开阔平坦,很适合作为露营地。华灯初上时刻,站在观景台吹着山风俯瞰夜景,灯火阑珊,流光溢彩,整个城市都在脚下览无余。
租帐篷搭起来,又铺好防潮垫和睡袋,关浔坐在里头个劲儿叹气。
“怎?”
路敞从背包里掏出驱虫剂,往四周撒圈后也钻进来坐下,听见叹气声不解道,“你不是直想来吗,怎还不开心?”
“你呢?打算许愿吗?”
“小时候想。”关浔说,“那会儿有好多愿望想实现,还列过那种清单,特别长,想看到流星时候照着念遍。结果后来有大半写完自己都不记得。”
“现在呢,马上就要看到流星。但还真没什想许愿念头。”
大概是因为人长大就会变得无趣,知道把期待寄托在这些星际来客上不切实际,想要得到什都只能靠自己。
“或许人们并不是真希望流星帮忙实现愿望,才想要许愿。”
“嗨呀尽量吧。”
关浔吃吃喝喝,话也没少说,“可你上个月不是还说不来吗。怎突然改变主意?”
显然是因为你。
路敞想想说,“看到新闻说这次观测条件挺好。你又直想看,不来话有点可惜。”
每年12月双子座流星雨是北半球三大流星雨之,极大时,每小时天顶流量可以达到百多颗。星体亮度大,速度中等,色彩丰富,是年中最绚烂,最稳定流星雨。
“没有。”关浔解释道,“这是幸福叹气。”
路敞抿着嘴唇笑起来,从包里拿出巧克力饼干递过去,“给。”
他来之前做足功课。带堆折叠椅驱虫剂,手电筒指南针什,背包填满满当当。反观另位,除搭帐篷时候搭把手,其余时间就跟着坐享其成混吃混喝。
关浔叼着饼干,接过他拧开保温杯,里面水还正温热,“你为什对这好?是不是对有所图谋?”
“没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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