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浔还在闷闷不乐,他笑不出来。
写着写着笔没,关浔被迫停下动作后盯着手心看,还是不说话。
“你不是说很厉害吗。”
路敞握住他肩膀,轻轻晃晃,“那就给点信任,肯定能把它修好。”
“……知道你能修好。”
路敞也蹲下来观察下,“摔得很有技术含量。分布还挺均匀。”
“”
关浔吸吸鼻子,小声说句对不起。
“没关系。”
路敞把地上碎片点点捡起来,“先把它带回去,试试看能不能修好。”
他站立姿势变,收起扑面而来攻击性和压迫感。三三两两在旁围观学生却不约而同地离他更远点。
关浔用力眨眨眼睛。他看看路敞,又看看靠在墙上喘着粗气不敢看他2班学生,突然露出个惊讶表情。
“怎怎,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关浔语气抱歉,还细心地伸手给他整整领子,“吓着你吧?哎就是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
“对对不起。”
被摔得稀碎。
多久没有这样感觉?
仿佛全身血液都冲往头顶,耳鸣声尖锐令人晕眩。没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揪着别人领子把人抵在墙上。
他手劲儿很大。变故突生,2班递树给他那哥们儿已经吓傻,涨得满脸通红,任由自己被勒得半死都没敢挣扎。
他甚至不敢直视关浔眼睛。好像只要跟他对视眼,下秒会被当成猎物撕咬成碎片。
明明是很小幅度,关浔却觉得被他晃得有点发晕。好像隔着厚厚卫衣,被他握住肩膀处有热度波波地传开,向全身扩散。渐渐好像整个人都
“哦。”关浔说,“好。”
接下来整天时间,关浔话都很少。他突然像个真正学霸样,哪怕是在下课时间,也直闷着头刷题。
路敞向来都发愁他对学习热情没有喊口号热情大。突然看到他体罚似疯狂学习,不知道为什,心里反而阵阵难过。
“别再生自己气。肯定能修好。”
路敞把笔从他手中抽出来——他还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阻止关浔学习。真这做之后,突然有点想笑。
大佬突然精分,借树哥们儿还在懵着,下意识地瞥眼地面上被摔坏圣诞树。
“是手滑,不赖你。”
关浔给他整完领子,和气地拍拍他肩膀,“行没你事儿,回去好好学习吧,昂。”
“告告告告辞。”
无辜群众退场。关浔挠挠头,蹲在地上伸手伸半,犹豫着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捡。
可就在这样时刻,关浔意识却在逐渐抽离。他茫然地看着前方,眼前是片模糊血色。心跳声嘈杂剧烈,他伸出右手正兴奋地微微颤动,却依旧保持着原来姿势没有撒开。
这样兴奋感太过久远,却又是无法抗拒熟悉。他怔在原地,似乎在犹豫下步是该扼住他喉咙看他窒息惨样出气,还是直接把他扔到边弃如敝履。
路敞听见动静,细看之下也是惊,迅速冲过来握住他手腕。
“怎?”他低声说,“先松手。有人在看。”
血色从眼前褪去,关浔任由他带着拉开些距离,眼神点点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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