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敞点点头继续听。
“你寒假也待在国内话,可以带你去乡下逛逛。”
他说,“爷爷家有个院子,院子里有棵特别大老银杏树。他在上面绑个秋千,关潼小时候每次去都不愿意下来。秋天时叶子金黄金黄,特别好看。风吹,院子也金黄金黄。”
“冬天银杏树就秃,不过落雪树枝也很好看。下大雪话,院子里还可以堆雪人。小时候就喜欢把雪赶到树下堆堆,然后躺在里面打滚。”
他说起这些时候,又恢复平时神采飞扬样子。语调微微上扬,含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笑意,像是回忆起段非常美好时光。
身处其中时没觉得怎样,这时脱离出来从旁观角度看,才发现每间教室氛围都不太样。有特别安生仿佛只是普通课间休息,也有花样百出热火朝天。这时候17班尤为出彩,黑灯瞎火里五颜六色闪光灯跟着音响震震闪,引得别班都跑去他们教室外走廊里围观。
挺有趣。但被远处热闹衬托着,就显得两人间氛围越发安静。
路敞倒是挺享受这样“朋友之间”二人世界,觉得即使不说什话,两个人待在起就很舒服。
关浔就不行。他心里还暗藏着“不可告人”小秘密,在片宁静中只会越来越紧张,听着自己呼吸声都快乱。
为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只能率先开口,随便找个话题聊天,“还有不到个月就放寒假。”
壳疼,于是抄起桌上瓜子仁口气倒进嘴里,“班里太闷。们出去走走吧老路?”
“好。”
路敞抽张湿巾,擦擦手拿起外套跟他起走出去。
为腾出场地来,桌子堆在起把后门都堵上,两人只能从前门走。走到半时候,路敞看见几个女生围在起聊心事。坐在中间穆漾鼻尖红红,灌着啤酒皱着眉头,嘟哝着“讨厌男生,不想跟男生坐同桌”。
大家都应和着说“是是是男人没个好东西”。
路敞听着他叙述,眼前仿佛也能浮现出那个
他问,“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是假期,你要回美国去吗?毕竟你妈妈在那。”
“不回去。”路敞说,“她上周跟视频时提起下个月要跟未婚夫起去个热带小岛上度假。”
“你呢?知道你们冬季假期是要过春节。”
“是这样,不过放假时离春节还有好多天。”
“啊,大概先去乡下,陪爷爷住几天。”关浔说,“奶奶去世以后他直个人住。爸又没什良心,过年过节也不怎回去看他。”
“……”
女孩子之间对话逻辑真很神奇。路敞觉得自己还是当做没听见比较好。
下楼时候关浔想着随便走走很快就能回去,就还是只穿着他同桌那件马甲。在路敞劝说下,才不情愿地回班拿起厚重羽绒服。
直到走到楼底下,他才明白路敞是对。走出教室和走出教学楼感觉太不样,温差也尤为明显。关浔直嫌弃自己这件羽绒服太厚重像床小棉被,这时裹紧他小棉被觉得特别幸福。
空气干燥寒冷,在班里呆久,猛地出来有种神清气爽感觉。两人沿着花坛边小路往前走,沿着教学楼慢慢地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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