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两个看起来好说话
阿姨打听
下，没怎
费力地问到去“老关”家路怎走。
“老关是个好人。”她们说，“可惜生个不孝顺儿子。”
按照她们指点，路敞顺利来到关宅门前。
暗红色铁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可以看见点院子里情景。里面真有棵银杏树，枝干粗壮，隔着院墙也能远远看到
傍晚公交车厢里人挨着人挤成沙丁鱼罐头。按照关潼给路线，路敞换乘两路公交，又坐上乡村巴士，在个僻静站点下车。
车厢外空气前所未有般清新。路敞深深地吸口气，扶着简陋站牌缓缓神。
很好，到。
夜色悄然降临。小路两边偶尔才有两盏灯光，隔得远远，使得视野里明明暗暗。
进村子路并不难找，因为总共也就只有这条像样水泥路。路敞独自走在路上。道路两边植满高大树木，树杈上积雪。树干都光秃秃，纵横交错在头顶，把灰紫色天空分割成各种不规则形状，有种怪诞美感。
“喵。”
关潼很快回到门口,把写满字便利贴撕下给他，“这是
爷爷家地址。换乘公交路线也给你写好，大概两个小时能到。”
“很急话就去找他呗,也不是很远。说不定还能赶末班车回来。”
“谢谢。”
路敞把地址握在手心里，郑重地说,“谢谢你。”
“你有事找他吗。”
关潼打量他会儿,被熬夜熬掉双商重新上线,“很急？特别重要？”
路敞用力点点头,“他要多久才能回来？”
“看心情吧。去年他就住小半个月，除夕晚上才回来过年。”
关潼把猫塞到他怀里，转身去找纸笔,“你在这等下。”
终于等到放假。关潼通宵赶夜画稿，睡到下午才醒,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撸猫。
听见门铃声去开门,看见突然到访人时，她脑子还正在打结。
“路”
“关浔在吗？”
路敞溜小跑过来,微微喘着气紧张地看着她,“能不能见他？”
他往前走着，心里越来越没底。
是不是太冲动？他短暂十几年人生里，好像还没有过像这样头脑发热，不顾切时候。
路敞停下脚步，回头看眼来时路。空荡荡道路上只有他自己。
他收回目光，又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天色完全黑，空中又开始飘落细小雪花。路敞低着头赶路，离村子越来越近，路上出现三三两两行人。
关潼点点头从他手里抱回猫，甩甩短发,表情冷酷，“去呀。”
然后跟猫起站在门口欣赏他飞快地消失在楼道里背影。
“喵~”
关潼低头看眼往外张望猫咪，淡定地继续撸毛，“不要着急。他很快就是你铲屎官之。”
**
“”
怀里猫咪慵懒又乖巧,安分地趴在他胸口。路敞小心翼翼地摸摸它毛。
“你是不是叫狗子？”
“”
“你好。”
“现在吗？”
关潼换只手抱猫。腾出空来揉揉太阳穴,费劲地思考,“不能。他昨天去爷爷家，得住几天才能回来。”
“也可能是前天,不太记得。”
“”
路敞急切表情变成显而易见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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