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敞乍见她,愣愣神,紧张地没说出话来。
于茵看他眼,惊讶又沉痛地问,“关浔?是你吗关浔?半个月不见,怎跟妈妈长得点都不像?”
“”
路敞紧张情绪扫而空,规规矩矩地打声招呼,“阿姨您好,是关浔同学。路敞。”
于茵
路敞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裹着被子烧得满脸透红还在说胡话人,终于忍不住俯下身去,好奇想听他都在说些什。
“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闪闪亮晶晶”
关浔在枕头上蹭蹭,梦话说得很连贯,“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路敞:“”
昏睡不醒还在坚强地背元素周期表,他突然对被感冒击倒男朋友刮目相看。
关浔打个呵欠,软绵绵地往前倒。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说话都不太清楚,半梦半醒似,“困。”
“那再好好休息天,先别去学校。”路敞问,“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关浔半睁着眼:“没。”
话音刚落,路敞已经把他抱起来往房间里走去,“再睡会儿,陪你。”
同样是淋着大雨回来,怎人家就生龙活虎没病没灾还能徒手扛男朋友呢?
磨着牙说完这句,他还是忍不住诱惑,别过头去把手塞进他掌心里。
路敞立刻握紧。
同样是顶着大雨跑这远,同样是全身湿透,他掌心却还是温暖。关浔默默地感受这点温度,渐渐觉得脑袋发沉,睁不开眼。
等回家泡个热水澡好好睡觉。关浔想,哭就哭,反正是被他看见也不算太丢人。就狼狈这次,明天起来还是你潇洒帅气浔哥。
但他想象中“明天”场景并没能发生。次日上午路敞给他发微信,等好阵都没收到回复。
关浔:努力学习,是认真。
路敞在房间里转圈,最后从他书架上挑本科学周刊,靠着床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翻看起来。
关浔直昏昏沉沉地睡着。时近中午,路敞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箱轮滚动声音,心里惊,立刻放下杂志,打开房门出去探究竟。
于茵连夜改签机票,庆功宴都没参加大早就赶飞机回来,行李箱随手推到边就准备到关浔房间查看情况。
谁知道还没走近,儿子房间里走出个陌生男孩。
这个问题才刚在脑海里成形,他已经抵抗不住困意,再次睡着。
梦里是片无边无际河水。
关浔躺在河底,隔着波动水纹看见岸边有大小两个黑影。面积小点那个“汪汪嗷嗷”地冲水底下叫。
他心跳陡然急促起来,朝着另个黑影奋力伸出手,却怎都得不到回应。河水时而冰凉时而灼热,他在这样煎熬中渐渐失去力气。
“”
说不定是没起床,也说不定是手机又没电。等十来分钟依旧没动静,路敞索性下楼去到他家敲门。
工作日上午,楼道里很安静。敲半天都没什回应,路敞低头看看手机,正准备再给他打电话时候,门被打开。
关浔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睡眼惺忪。看见是他,有气无力地说句“进来”。
“你怎?”路敞觉得不太对,下意识去摸他手腕,立刻就皱眉头,“好烫。”
“家里有感冒药,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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