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看到这个样子会不会不太好?”景添挂电话后紧张地摸脑袋。
他耳朵上那些,在做检查时候已经全部拆掉,没有再戴起来
“附近哪里有理发店?”景添低着头边走边问。
他想赶紧把头发染回黑色。
杨悦很快领会他意思,伸手在他后背拍拍:“别急,回去帮你染。
你冲那快,知道们宿舍在哪儿吗?”
景添停下脚步,他不知道。
这个占据自己身体穿越者,真是好嚣张个人啊!
这些形容,怎想都无法套到郑寻千头上,其中有些倒像是在描述他自己。
“唉,”杨悦叹口气,大声感慨,“托你福,他现在肯定不是处男。”
两人此时已经走进校园,这嗓子,吸引周围不少人视线。
景添外形打扮本就惹眼,顿时成方圆十米内最闪耀焦点。
“你说是不是?”杨悦追问。
“不来也好吧。
他模样……有点严肃,”景添想想,对杨悦说心里话,“看到他就紧张。”
“他就是那副死样子,”杨悦若有所思,“想起来。
你之前有阵,不知道为什特别针对他,整天在背后骂他,好像看他很不顺眼。”
前,却也没有放下。
他用指尖碰触景添刘海,轻柔地在食指第个关节缠绕圈,又很快放开。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
他轻声说。
景添面孔很快便烧起来,而始作俑者依旧显得很平静,仿佛自己方才只是进行最公正客观描述,绝无任何暧昧含义。
杨悦忍着笑,领他回宿舍楼。
路上接到班主任电话,说是给景添打电话直不通,听说他出状况,十分担心。
景添听杨悦对着电话说“他现在挺好就是可能不记得您”时又是阵阵尴尬。
确实不记得,他甚至有些感慨原来大学也有班主任。
班主任与他本人聊几句,面对他支支吾吾态度愈发担忧,决定立刻过来看望。
这对习惯默默无闻人而言实在太过刺激,他慌慌张张把头低下,紧张得加快脚步猛往前冲,试图逃离。
可走到哪儿,都会有人看他。
A大是所工科大学,男女比例极不平衡,女生很少,绝大多数男生又对外表毫无追求。
景添走在校园里,显得格格不入。
“你走这快做什呀,”杨悦跟在后头,“才刚摔过,悠着点儿吧。”
景添瞪大眼睛,又眨眨:“啊?”
“是不是那时候就有情况呀,”杨悦恍然大悟,“居然没看出端倪!”
“……骂他什?”
“假正经,装逼,自以为是,整天摆副臭脸想给谁看,除会念书还会个屁,无聊透顶,白痴,肯定是个处男……”
眼看杨悦掰着手指说个没完,景添赶紧红着脸打断:“可以可以……”
“不过……这家伙居然就这走,”杨锐说着摸摸下巴,“昨天才春宵度,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陪在你身边吗?”
景添也想过这个问题。
他身上某个部位不适感随着时间推移虽已减轻,却依旧能不断提醒他过去究竟发生过什。
这对他造成冲击不亚于镜子里那个陌生时尚青年。
理论上,郑寻千该表现得对他更关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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