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口同时,他伸出手,碰碰景添后颈细碎发丝。
景添不自觉缩缩脖子。
“没这回事,你别自恋,”他说,“就算有,也是以前,现在不记得,不记得就是不喜欢。”
“回忆下吧。”
郑寻千说。
喊完,他晃晃悠悠走到床边,径直倒下去,脸在被褥上来回蹭两下。
学校附近这类小旅馆都相对平价,外表普普通通,房间陈设也十分简单。
这间标房其貌不扬,床倒是十分柔软,趴在上面人微微往下陷,挺舒服。
景添闭着眼和床垫融为体,愈发神志不清,可嘴却依旧停不下来,说起话来声音闷闷:“你真有毛病,简直莫名其妙,看到你就不爽。”
他嘀嘀咕咕,郑寻千却不出声回应。
“看你不安好心。”
景添嘟囔。
郑寻千并不后退,也不做解释,护着他走上台阶,进旅馆。
登记过身份证后,很快便开好间标房。
“你上次把身份证落在这里。”
“不可能,”郑寻千伸出手,“把身份证给。”
“现在回去,肯定过门禁时间,”郑寻千说,“你没别地方能住,身份证给。”
“不是你害得吗!”景添喊。
“是,”郑寻千说,“造成,所以来解决。”
确实也没有别地方可去。
景添此刻并不清醒,思维混乱缺乏逻辑,但也能想明白郑寻千这句话言下之意。
会这问,意味着他们俩曾经起来过这儿。
不到五分钟车程就是学校,他们俩却起去旅馆,还能是因为什?
景添浑浑噩噩下车,站在旅馆大门口,阵冷风吹过,他个激灵,整个身子哆嗦下。
“身份证带吗?”郑寻千问。
他手微微向前挪些,指尖圈起小撮景添发丝,打两个转,很快又松开。
之后,他把整个手掌覆在景添后脑,轻柔地又缓慢地抚摸。
这感觉很舒服,让他很享受,于是本该强硬语调也变得过分柔软,毫无杀伤力,宛若撒娇。
“不记得,”景添说,“忘得干干净净,想不起来,也不想想起来。”
“那……也可以重新喜欢
就这过好会儿,景添身下床垫传来柔和震动。
有人坐在他身旁。
“真讨厌你。”
景添说。
“假,”郑寻千说,“你特别喜欢。”
郑寻千在进房间后说道。
景添看着房间里两张单人床,问道:“……上次也是这种房间啊?”
“不是,”郑寻千说,“上次是大床。”
“要换吗?”郑寻千问。
“才不要呢!”景添大喊。
景添皱着眉头把身份证掏出来,塞到他手里。
郑寻千接过后,并未收回手,而是又靠近半步,顺势扶住他肩膀:“自己能走吗?”
景添至今依旧晕着,步子不稳,方才下车时还在打飘,醉态明显。
“不用你扶,”他软绵绵推郑寻千下,“自己可以。”
那动作仿佛调情,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带。
他们今天去那家酒吧很严格,未成年人禁止入内,杨悦特地提醒他要把身份证备在身上。
他五官精细,模样有点显小,很有可能会被随机检查。
“……没带。”
景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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