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你昨天晚上……那个……”他看着郑寻千依旧覆在自己小臂上
手，说道，“你对……那个骚扰。”
“……那个？”
“嗯，那个。”
“那个是哪个？”
“……”
感到歉意时候、害怕时候、不知所措时候、紧张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道歉，说对不起。
这不是个好习惯，他花
两年时间，很努力地想要改正，把这三个字从嗓子眼里咽下肚无数次。
但也有极偶尔时，他确实是该认错。
他心虚又懊恼，满肚子后悔，还有些害怕，不敢抬头。
直到郑寻千浅浅地叹口气，说道：“下次别再这样。”
他落荒而逃，出图书馆才想起来小自习室钥匙还在自己手上，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去。
推开小自习室门，郑寻千依旧还在，就站在门口，正打算离开。
他低着头紧张兮兮往里走，郑寻千倚在门框边，安静地看着。
片刻后，郑寻千突兀地问：“你是不是喜欢？”
在惊慌之下，他把正收拾到
半东西撒地。
顿。
“……知道真很烦，”景添声音小小，“受不也是正常。”
没有哪个小女孩儿会喜欢整天巴拉自己小辫子男孩子。无论初衷如何，那终究是种极为惹人厌表达方式。
郑寻千烦他、不想搭理他，会令他难过，却也无可置喙。
他讨厌他才是正常。
郑寻千脸好笑地看着他。
景添深吸口气：“你对性骚扰。”
郑寻千竟笑出声。
说完，便转身离开。
留下他独自站在小自习室，心里想着，“这样”究竟指是哪样呢？
别再总来烦，还是别再性骚扰？.
如今景添依旧分不清答案。
他只觉得，以郑寻千当初对他态度，现在不该对他这
好。
“你刚才行为是性骚扰。”郑寻千又说。
他蹲在地上，低着头默默地把那些东西整理好，意识到郑寻千依旧看着自己，说道：“对不起。”
郑寻千很惊讶：“你居然会道歉？”
他当然会道歉。
他最擅长事情就是说对不起，和请人吃饭。
真正奇怪是，他现在对他这好。
“那时候真好莫名其妙，”景添越说越小声，“有病似。”
“也不算吧，”郑寻千又看他眼，“只是表达感情方式幼稚点罢。”
景添扭过头去.
他记起不只梦境中郑寻千惊诧眼神，还有那之后自己惊慌失措之下愚蠢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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