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郑寻千靠近些,抬起手来,覆在他额头上,片刻后说道,“好像还是有点烫。”
“……没有,是你手太凉。”景添说。
郑寻千收回手,看着他。
“不、不信你……你……”
不信你换个东西量下。上次你生病时候,明明是强拉着贴额头。
两人各自坐着看闲书,气氛却变得和过往不太样。
景添完全静不下心来。
郑寻千举动,他都免不要意识过度。郑寻千抬下胳膊,他便以为郑寻千会想拉他手。郑寻千向他看过来,他便不自觉地抿住嘴唇,脑中重复播放昨天两人亲吻时画面。
当郑寻千主动开口,他甚至被吓跳。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郑寻千问。
景添惊讶:“是因为他吗?”
杨悦再次回过头来,比他更惊讶:“你不是想起来吗?”
“……没有他部分。”景添说。
他只记得杨悦真好,至于当初自己究竟为何如此伤心难过,却是片模糊。
那时明明哭得天都要塌,眨眼,理由竟变得微不足道。
不上,根本找不到机会。”.
最早,这间寝室里是住满,包括杨悦在内另外三个舍友很快熟络起来,只有景添,就和高中时样,始终融不进去。
与杨悦第次正式对话时,他在哭。
他原本独自坐在寝室里,摘下眼镜,低着头,安静地落泪,又安静地用袖子擦拭干净,不断重复。
直到杨悦突兀地打开门走进来。
景添在心里嘀咕,到嘴上,说不利索。
郑寻千是不是傻子呀,为什不动?
景添在心里暗暗泄气同时,猛然想起昨天杨悦所说话。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逗你玩儿,欺骗感情,俗称渣
景添浑身僵硬,快速摇头。
他身体没有问题,只怪脑子里多些坏东西。
“可别硬撑,”郑寻千有些担忧,“今天起来以后量过体温吗?”
“量过,正常,”景添说着摸摸肚子,“胃也不痛。”
还开始馋,可见恢复得很好,食欲旺盛。今天早饭他勇敢地吃个菜包子,现在感觉良好,考虑晚饭喝点鱼汤。
“挺好,丢进回收站彻底清空也罢,”杨悦说,“旧不去新不来,现在新都在你床上躺过,这旧就当他火化吧。”
景添脸红,翻个身缩回去:“睡啦!”.
第二天是休息日,不用上课。
杨悦大早就被拽走去参加校庆排练,寝室里只留景添个病号。郑寻千听说,便理所当然地给他送饭,顺便陪他。
景添看着依旧没精神,郑寻千便劝他不急着学习,先休息。
他慌忙戴上眼镜试图躲避,惊讶杨悦却不依不饶地追过来。
那天许多细节,景添此刻依旧记不分明,只知道自己面对旁人关心安慰终于哭出声,还倾诉些心事。
那之后,杨悦伸手摘掉他眼镜,又把他前额过长刘海拢到脑后,迫使他露出完整、被泪水打湿面庞。
“其实你很好看欸,”杨悦蹲在他跟前,抬着头,脸认真地告诉他,“觉得你应该好好收拾下自己,让大家都看到你。”.
“那个姓楚垃圾做唯好事就是拉近们距离。”杨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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